她张开的嘴又缓缓闭上了,神色更加复杂。
齐砚洗了巾帕,为叶蓁擦身,然後又去浴间将自己擦拭一翻,才复又回到床上,和过去一样将叶蓁揽入怀里。
不知是白日里睡多了,还是被齐砚刚刚的举动惊到了,叶蓁心绪复杂地睡不着。
她喃喃低声:“你不用这样的。”
齐砚:“我愿意为你做这些。”
叶蓁就闭了嘴。
她将头扎进齐砚的怀里,才发现她已在不知不觉中对他生出了依赖。
次日一早。
叶蓁醒来时,床侧已经空了。
她想到昨日齐砚做的事,又想到自己当时的心境,又将自己唾弃一翻,又暗暗下定决心,今後一定不能再屈服于美色!
为了防止自己再次屈服于美色,叶蓁决定暂时还是避出去的好。
她原本打算要往国公府跑,却转了个弯去了大姐姐府上。
叶宜见四妹妹过来有些意外,尤其见她还带了换洗衣物过来。
刚从西北回来,怎麽也会有和妹夫久别後的亲近吧?
怎麽还提着包袱来她这里了?
吵架了不成?
叶宜如是问。
叶蓁摇了摇头:“大姐姐你别瞎想,我不过是想你和小外甥了。”
说着就和两个小外甥说起话来。
叶宜却越发觉得自己猜对了,却也没再劝。
以齐砚近来为四妹妹做的事,她是不会相信他会做什麽对不起四妹妹的事,便不再多问,安排叶蓁住下。
果然,到了下职的时辰後,齐砚就来了谭家。
叶宜将叶蓁叫出来,叮嘱她:“好好同妹夫说说,别耍小孩子脾气。”
叶蓁哼了哼,没说话,却瞪了齐砚一眼:“你来干嘛!”
齐砚:“接夫人回府。”
叶蓁又哼了哼:“我说过的,也要冷你三年。”
声音娇嗔,听在齐砚耳朵里,没有丝毫怒气,倒没来由地让他耳朵发痒。
齐砚目光一错不错望着她:“嗯。”
叶蓁又瞪了他一眼。
“嗯”是什麽意思?
叶蓁:“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齐砚不动。
叶蓁:“你若不走,那我就冷你六年!”
齐砚这才有所动作,却是拿出一只粉青色的瓷盒,放到叶蓁手里,道:“芙蓉阁的胭脂,给你。”
叶蓁面上闪过一丝欣喜,记起自己还在生气,立刻又掩饰起来,接过胭脂,轻声咳了咳,道:“我收下了,你走吧。”
齐砚这次没再说什麽,揉了揉她的头便朝外走去。
叶宜跟在两个儿子躲在廊柱後面正在偷瞧,见齐砚大步出来,一时也走不掉,尴尬地笑着道:“含章不留下用晚膳?”
齐砚先叫了声“大姐姐”,然後才道:“还有些公务要处理,蓁蓁就有劳大姐姐替我照顾一二了。”
说着拿出两只木雕战马分别给了睿哥儿和文哥儿。
两只木雕战马上面涂了漆油,一只枣红,一只雪白,十分逼真。
睿哥儿和文哥儿高兴的连声叫着“四姨丈”。
叶宜笑着道:“含章真是太见外了,不过还是早点处理完公务,早点把四妹妹接回去才是,谁家夫妻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齐砚顿了顿,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