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
“脏。”
她楚文灵就算再贱丶再没人要,也不会收一个和这种女人在一起过的男人。
“楚楚,我原本以为我爱崔胤,可以到死。”
她语态悲凉,声音轻轻柔柔,“我现在才觉得,可以爱他到死,但不能爱他毫无原则底线。”
他为了那个女人呵斥榕榕,明知晓那个女人不安好心可依旧纵容放任时,她如火那般热烈的爱被彻底浇灭了。
冷。
最後一个酒壶从手中滑落,楚文灵伏在茶案上。
斜眼看向窗外缺月,月色也很冷。
鼻尖儿红红的,眼里尽是雾气,清冷的月亮只剩下朦朦胧胧的一片莹白。
索性闭眼,沉沉睡去。
屋外,崔胤笔直地站在同一片夜色下,凝眸注视那扇紧闭的木门。
方才屋内所有他听了个真切。
她喝得醉醺醺的,酒壶丢了七八个。
说话的声音娇媚温软,不用想,那双眼尾上勾的眼睛定是极为迷离诱人。
她说脏。
说爱有底线。
说不会再要他。
“恭喜你,如愿以偿。”
不知何时,身侧站了个修长的身影,司徒妄嘲讽的声音响起。
如愿以偿吗?
的确是,他做那麽多不就是想让她彻底死心,从此一别两宽麽。
崔胤抿唇,无视他的冷嘲:“管好你自己。”
“崔家主‘新婚燕尔’,不在辞风苑陪妻子,来欢欢这儿作甚?”
意思是,我并没有管你,我在意的是你来清欢苑。
“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说我为何会在屋外?”
司徒妄气笑了,“是屋里不够舒服?”
见屋内烛光熄灭,他心里怨恨得很。
原本有个小娃娃霸占他的欢欢也就算了,今晚倒好,还来一个醉鬼也留宿在清欢苑。
他已经好些天没有抱着自家姑娘入睡了,导致这一切的根源都是眼前这个男人!
崔胤抿唇好心提醒:“你还年轻,别纵欲过度伤了身子。”
“总比某些人多年不用,一朝拿出,生锈了好。”
司徒妄反唇相讥,“听崔府的下人说,崔家主与夫人颇有激情,奈何家主身子不太好,似是不能满足夫人日常所需?”
“我丶没丶有!”
他咬牙,分明只是几人在雅风苑说了几句,短短一下午竟传得崔府上下人尽皆知了。
“真的也无碍,前些日子宫中李大夫开了些壮阳补气的药,明儿我带来给你,人老了的确是该补补。”
“不需要,既然是李大夫给你开的,你自己喝了便是,年纪轻轻就要大补,看来还是你比较不行。”
司徒妄:“……”
这人平日闷得跟葫芦一样,在这事儿上反应倒是快。
见他依旧站在远处,不禁有些好奇,“你就这麽出来,辞风苑那位夫人不管?”
“不劳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