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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谁让杰还不死心呢（第6页）

「哈啊…不可以…。」澪的气息凌乱丶带着些许求饶的意味，却在下一秒被更深的吻堵住了所有话语丶只剩下被亲吻打乱的喘息和细碎的低吟。

夏油杰的呼吸顿了一下，喉结滚动丶掌心已经覆上一层薄汗。

该死的。

他为什麽还没挂电话？

「…老师…。」澪又喃喃地叫了一声，声音细细的丶带着点不知该说是委屈还是无奈的软糯：「…我真的…。」

「真的？」五条悟低笑且气息灼热丶轻轻地咬住了她的耳垂：「澪不是喜欢我这样吗？」

「…呜。」

澪的身体颤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闷闷地把脸埋进了五条悟的肩窝里。

「………。」

夏油杰听见这些的时候丶视线变得模糊了一瞬，他感觉指尖发麻，偏偏身体本能地做出了某种不该有的反应。

如果她现在喊的「老师」是他呢？如果现在压在她身上的是他呢？如果现在让她无法反抗丶让她沦陷的人是他呢？

那些「邪念」逼他猛地闭上眼丶心里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烦躁与荒谬。

。

。

「老师…我丶不行…。」

「骗人的吧？」五条悟低低地笑了丶语气里满是占有欲：「才刚开始而已。」

夏油杰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丶连指节都微微泛白，想去阻止这一切丶可是这到底关他什麽事情？他到底在听什麽？

这场亲密，本该是两人之间的事。

可夏油杰听见了。

听见了她的喘息丶听见了他亲密的呢喃，听见了这一切他本不该知晓的细节。

而澪什麽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曾来过五条悟的办公室丶她不知道他曾经靠近她的睡颜，也不知道她的这段毫无防备的熟睡曾经让自己再一次産生过动摇。

她更不知道丶她的声音…现在正通过这条毫无意义的通话，被另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被那个曾经告白过的她，却被拒绝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夏油杰的喉结微微滚动丶呼吸压得极低，指节紧绷地敲了敲方向盘丶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

可生理上的反应是无法控制的，尤其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丶尤其那声音是来自自己喜欢的女孩，他的意识想要比身体更快一步地抗拒这份荒谬丶却又无法轻易从中抽离。

于是他听完了全部。

最後…在女孩的声音终于到了一个貌似可以休息的段落时，他伸手缓慢地将扩音关掉丶却没有挂断丶而是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座，闭上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本可以结束这场折磨，可他选择了听完。

为什麽？

他不愿承认，这是嫉妒。

即使不愿承认…但五条悟这样毫不遮掩的宣示丶成功地让他的内心産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躁动。

这不是纯粹的生理反应，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丶不甘与彻底的败北感。

他输了吗？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曾真正有过机会。

他该继续这场毫无胜算的竞争吗？

夏油杰睁开眼丶深夜的灯光从车窗外映进来，他看着自己的倒影，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他没有挂掉电话，却在那一刻丶选择了沉默。

——澪什麽都不知道，而他知道的太多了。

-

五条悟挂掉了电话。

没有任何多馀的话语丶也没有特意留下什麽挑衅或结论，只是干脆俐落地切断通话丶像是这通电话从未发生过。

他垂下视线丶看向怀里的人。

澪还窝在他的怀里丶刚刚被折腾得有些没力气，额前的发丝微微凌乱丶颈侧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微微张开的唇瓣还带着刚才留下的微热痕迹。

她的呼吸尚未完全平稳丶眉心轻轻皱着，像是有些不满丶却懒得再去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