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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谁让杰还不死心呢（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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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觉得有些烦闷。

从委员会大楼离开後丶他并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丶靠在自己的车旁，抽了一根烟丶但叼在嘴里却迟迟没有点燃。

其实这个习惯高专时期就有了丶只有在很烦躁的时候才会有的坏习惯，明明连在加茂澪叛逃时他也没怎麽抽过烟丶结果是在这时候才需要这种安慰吗？

于是他开始思考这样的较劲丶还有继续的必要吗？他不是不明白丶澪已经选择了五条悟，他也知道自己的试探或挑衅丶对五条悟来说根本没有威胁。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想要去接近丶想要试探，想要看澪会不会有一点动摇的可能性。

但她没有丶澪从来没有动摇过。

甚至今晚，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丶没有对他的靠近有丝毫反应，她对五条悟的信任深得令人无法插足丶深得他连试探的空间都没有。

他笑了笑丶终于将烟收回去丶坐进了驾驶座，手搭在方向盘上丶指节不自觉地轻敲着，眼神深沉。

「…算了丶回去吧。」

原本还想着回高专宿舍前丶顺路带点酒和烟去找硝子丶他猜家入硝子肯定还在熬夜丶打算去随便聊聊最近的事情，或许能让这种莫名的不快感消散些许。

夏油杰正准备发动车子丶脚踩上油门，却在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丶看了一眼荧幕。

——【五条悟】

他没有多想丶顺手点了扩音：「喂丶什麽事…。」

话才说到一半丶音响里传来的不是五条悟的声音，而是一阵暧昧的丶亲密的交错声音。

夏油杰的手顿住了。

因为那端传来的丶是极其轻微的呼吸声与细碎的呢喃丶夹杂着某种压抑的暧昧气息。

不需要任何画面丶他就知道那是什麽。

「…悟？」

无声丶只有更近的摩擦声丶衣料滑动的细响丶还有某个细微的声音，似乎是澪不满地低喃了一句什麽丶然後被什麽堵住了後续的话语。

五条悟根本没打算说话。

他只是让他听。

夏油杰的指节收紧丶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瞬间力道加重了些，然後他嗤笑了一声丶带着几分嘲弄丶也带着些许无可奈何的闷意。

其实自己应该挂掉的丶可是他没有。

他坐在驾驶座上，车内的空气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丶手机就这麽静静地放在中控台上丶荧幕亮着丶显示通话持续中的界面，而扩音键还开着。

声音源源不绝地透过车用音响流进来，四面八方都是丶那些本不该被旁人听见的声音。

「…老师丶嗯…慢点…！」

澪的声音微微发颤，夹杂着细碎的喘息丶语调断断续续的，像是在压抑着什麽丶又像是刚从沉睡中被迫拉回现实，还没完全适应这样的亲密与占有。

【老师】

偏偏这种呼喊丶让夏油杰的指尖微微收紧。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懒意丶却因为对方过于强势的进攻而显得颤抖不已，时而压抑丶时而颤栗的喘息被扩音清楚地传递进来。

他该挂掉的，真的丶该从这场无谓的竞争中撤退的。

可是她的声音太勾人了…不只是声音本身丶而是她口中的「老师」两个字带着点推拒丶又带着点压抑的撒娇意味。

这让他无法忽视。

无可避免地让他的脑海中开始不受控制地浮现画面，让夏油杰开始…下意识地代入自己。

如果加茂澪喊的「老师」是他呢？如果这个场景换成是他夏油杰呢？

他会怎麽做？

而那端的声音更进一步地加剧了他的烦躁感。

五条悟似乎是故意将手机平放在办公桌上，没有挂断丶也没有关闭扩音丶而是让这个单纯的联系工具成为这场胜利的见证。

「老师…唔丶等一下…！」

「嗯？」五条悟的语气懒懒的丶带着某种极致的恶劣：「妳怎麽总是喜欢说这句话？妳明明知道没用的吧？」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猫捉弄着自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