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得意极了,两年来露出第一个真心肆意的表情。
林小蝶动了动黏在一起的手镯,想着让他先松开,可转眼突然落在男子青丝上,猛地一顿。
她主动凑近,眉头蹙起,修长的玉指拈着男子的青丝里的白发,急色问道:
林小蝶:"怎麽会这样?我走之前你的头发明明在恢复···"
怎麽还有白发?
宫远徵对上女子焦急担忧的目光,心里一片的柔情似水。
他知道,小蝶还是在乎他的,一直在乎他,从未变过。
宫远徵:"没事,就是头发变白了些,比之前好多了。如果你不喜欢,等回去之後,你帮我染色行吗?"
林小蝶刚想开口回应,站在一边的王大娘突然呆愣愣地问:
“玉娘,他是你···男人?”
“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不光是王大娘,几乎所有人都愣怔吃惊看着出现在这里的锦衣华服公子。
公子十分俊俏,是他们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子。
如果是读书人在这里,会这样夸赞:姿容俊美丶桀骜不驯。
他笑似邪气嚣张,可眼眸深邃含情。
一身白衣轻纱水墨衫,青丝白发间绑着小铃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响动,很是好听。
额间戴着抹额,身姿高挑,矜贵禁欲。
男子与林玉娘站在一起,明明外貌不相配,可周身的气场在告诉他们,他们就是一类人,人生的一对。
听这话,林小蝶沉默了,有种说人坏话被当事人听见的尴尬心虚。
这边的动静闹的有点大,八卦闻风而来的村民赶来一茬又一茬。
“怎麽了怎麽了?”
“这男的是谁?”
“他说是玉娘的男人。”
“啊?!男人!”
“玉娘不是要卖房子离开,这又是闹哪一出?”
“···”
乱七八糟的声音层出不穷,跟菜市场一样。
就连闭门不出的张秀才也匆匆赶来,他到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男人死死抓住林玉娘,好像逼良为娼的架势。
于是路见不平一声吼:
“哪来的贼人,快放开林姑娘!”
宫远徵:"···"
哪来的猴子,搞笑的吧。
宫远徵嫌弃地瞟了张秀才一眼,怎麽看都感觉不爽。
转而紧盯着紧握的女子,满眼幽怨:
宫远徵:"你个没良心的女人,居然跟别人说我死了,你快告诉他们我是谁?!"
林小蝶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跟村民解释:
林小蝶:"这是我的那位故人,他没死,我胡说八道的···"
宫远徵:"什麽故人?我是你夫君!"
林小蝶:"我们都没成亲,怎麽是夫君了?!"
宫远徵:"是你先欺骗我的,你居然直接跑了,还···"
假死。
这话不能顺意说出口,这里还有外人。
男子气鼓鼓的牵着她,嘴巴顽强到底:
宫远徵:"你这个坏女人,始乱终弃,两年前,我们早该成亲了。"
村民们纷纷张大嘴巴,听着惊天八卦。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