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筠心说这是在点两人在湖边玩闹的事呢,不由白了一眼沈孤鸿,将注意力转回剑谱:“我有点饿了。”
“我这就做。”沈孤鸿进了厨房。
梁夏蓉看看沈孤鸿,又看看云筠,觉得自己不该在院里应该在房顶。不过自己这次回来是有事求师父,不能轻易离开。
把洗好的菜放到厨房,梁夏蓉凑到云筠身旁坐下,给其捏腿:“师父,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吧。”
“您近日有事吗?能不能在开封多待一段时间?”
云筠自无不可,她点头,又问道:“怎麽了?”
“听莞儿说,年後官家要为她择驸马。要让京中青年才俊以文武比试,胜者尚公主。”梁夏蓉小心翼翼道:“莞儿谁也不想嫁。师父能不能把我易容成男子,我想帮莞儿。”
“你自信能拔得头筹?”云筠话刚出口便发觉自己这话多馀,蓉儿武功必定强于京中这帮才俊,文采略有不足,若是考诗词这第一如探囊取物。
“当然。”梁夏蓉一拍胸口,“师父这是答应了?”
云筠摇摇头,“说是青年才俊,不过是做做样子。真正的人选,怕早有定论。几日前在金明池遇到的那纨绔,不就是吗?”
“不会吧?”梁夏蓉犹疑道:“莞儿说了,官家许诺必为她择一良婿。那刘得山是刘贵妃的侄子,刘贵妃私自带来与莞儿相见的,并不是官家授意的。官家怎麽说也该对莞儿有些父女情谊,那刘得山可是个烂人。没才学也没武艺。”
云筠放下书,无情的打破了梁夏蓉的幻想:“那刘贵妃出生寒微,皇後不过是将死之人。皇後一死,赵恒必定册刘贵妃为後,其子也将立为太子。所以要给刘贵妃的娘家送一位惠国公主。”
“什麽?仅仅为了擡举刘贵妃娘家?”梁夏蓉大为震撼,但理智告诉她师父说的是对的,“莞儿的母亲怎麽了?我们前几天遇见看着还算健康。”
“我当时见她也还好。”云筠略作回忆,“後来想想似乎刻意化了妆容,显得有些气色。赵恒急着给赵莞儿定下婚事,怕是到了非嫁不可的时候,一旦皇後薨了,作为亲子,赵莞儿要守孝三年。”
梁夏蓉听完就跑出了院子要去赵莞儿,没一会儿又回来了,“师父,我想了想不能让莞儿知道她母亲身体不好了。”
“嗯。”云筠淡淡应了声。
梁夏蓉忽然灵光一闪:“师父,你知道的这麽清楚,是不是皇後委托你带莞儿离开?”
“不错。”
梁夏蓉心中一喜:“那师父是不是已经有了好办法?”
“没有。”云筠淡淡道,“沈孤鸿正在想。”
梁夏蓉顿时泄了气,“想不出来怎麽办?”
“想不出来,那就在她成亲那天扮做刺客杀了新郎。”
恰好沈孤鸿端着菜出来,“或许只有假死一条路可走。且必须死在宫中。”
见两人都看向他,沈孤鸿又道:“我已写信给唐盟主,请他为赵莞儿作一具傀儡。”
吃完饭,梁夏蓉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总觉得瞒着莞儿母亲的事不好。见另外两人在讨论剑法,心也不像放在莞儿的事情上,很是头疼。
她心想老沈怕是恋爱脑长出来了,看起来很靠不住,找人帮忙都找到情敌身上了,这能靠谱吗?“师父,我去找莞儿了。”
云筠随意回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