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小姐,是我在提问。”
“你住深山老林太久,对一个人有两张卡这件事不了解很正常。我在工作官网留的联系方式是卡一,医院留的卡二,你打的卡一哦。一下子暴露你和会馆有关系这件事呢。”
男生的脸色越发阴沉,瞬发出现在晏溪眼前:“晏小姐既然知道,那肯定也猜到我对你同样了解,你逃不掉。”
有物抵在晏溪腰後:是匕首。
手机被随意扔掉,关于这件事晏溪真的很生气!被挟持着离开,七拐八拐,最後进入一间温馨的居民屋。
独栋阳光房,花圃里精心栽种的绿植,任谁看都是热爱生活的人。
屋内极简黑灰色,晏溪被带到一间地下室。视线灰暗,空气中散发潮湿霉味。再往里连放三张实验台,黑色桌面上杂乱无章地摆着各种器具:解剖针丶止血钳丶解剖刀丶镊子,量杯丶玻璃棒丶针筒丶棉花,使用过的痕迹还在,完全不符合实验室无菌标准。
“让我看看,你是第三个,家兔的气管分离与插管。”男生兴奋的语调,回头却发现晏溪审视的目光。
“你不害怕?”
“原来你是兔子。”
男生持一把利刃横于晏溪颈下,解剖刀冒着冷光:“现在,兔子是你才对。”
“你希望看到什麽样的我?尖叫丶哭泣丶惊恐丶慌不择路丶跪地求饶?”晏溪感到到颈动脉的每一次搏动都和刀背相触,“我这样做,你就会不杀我?”
那把利刃轻轻拍在晏溪脸上:“真是理想的实验材料。”
“听起来你以前为科学贡献过很多呢。”
男生暴怒,利刃脱手直直擦过晏溪的脖颈:“单方面的虐杀竟被称作贡献,当真恬不知耻!”
温热的血液沿着皮肤往下滑,晏溪酿跄後退,直到被试验台拦住退路。
“原来你也会害怕,幸好你会害怕啊。”
男生的呢喃宛若死亡预警钟声,枯瘦的手紧握铁棒,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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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年在接到晏溪电话的一瞬间出动。游云山说大不大,但植被覆盖率高,幸而定位器没有被干扰,找到皆逆荒只是五分钟的事。
“晏溪”的小腿被捕兽夹牢牢咬住,因为疼痛脸上泪汗交织——手机竟然同时被夹碎。
“我当发生什麽事,原来踩中这种小儿科陷阱。”
“晏溪”含着泪声音颤抖:“池长老,救命……”
“别摆出这副弱不禁风的死样。”池年轻松拉开,“腿断了没?断了自己找根树枝拄着。”
“晏溪”敢怒不敢言,真就一瘸一拐挣扎着起来。
那副受气包样属实让人气不打一处来,池年想要是晏溪的话应该会损自己很多句。
回拨给她的电话迟迟未被接听,无人接听的提示音没由来让人心慌。
没有犹豫,池年用最快的速度拎着皆逆荒去找晏溪。
当看到酒店监控时,池年一整个怒发冲冠,拎着皆逆荒杀去章岳会馆。
“最好赶紧找到她,并且确保她没事,不然章岳会馆也就到这。”
池年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比平静,仿佛只是陈述客观事实,可偏偏大家知道他没说错。
那个叫扶兴的妖瘫倒在地,闭着眼有气无力说个地点。
这次池年出门没带上皆逆荒。
看这反应,皆逆荒也发觉不对,震惊到忘记小腿的疼痛:“意思是会馆在包庇犯事的妖?你们也知道我们的陷阱?双方都心知肚明过家家玩了几天?结果那个妖竟然趁机捉了晏处长?这是什麽发展?”
扶兴恍若未闻,冶征叹息声不断:“再过几天就是灵月的祭日,扶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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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在实验台上时,因为敲击短暂失去意识的晏溪正好苏醒。血液黏住睫毛,双手双脚被牢牢捆住,甚至嘴巴也被强制咬住一道绳索——完全照搬动物实验。
“你醒了?看样子麻醉不够充分。”男生又提起铁棍,想要朝着晏溪的脑袋再来一下,“你挣扎的太厉害,差点让你跑掉,反击那一下真够狠的。但是刚刚打的头顶,现在打脑门会不会直接死掉?不然就不麻醉……”
话音未落,男生竟然浑身瘫软,失去力气倒地不起。
晏溪剧烈晃动四肢,其中一道绳索的钉子掉落後,剩下的几道绳索她亲手解开。
“你没有麻醉剂,我有哦,”晏溪跳下实验台,“真便宜你,这可是自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