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是这次没拿走药,偏偏一直没告诉她自己能力的局限性,偏偏她吃了药。
半青觉得自己的心口喘不过气来。
悲伤的氛围里,晏溪接替无限的位置观察河生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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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出意外的话。”晏溪跪在河生的旁边,纤细的手指抚摸小女孩的脸。
下一刻旋动右手的戒指,从左手掌心横着割开,鲜血争先恐後冒出,顺着白皙的手腕滴落,浸入泥土。
“姐姐!”小黑飞扑过去拉住。血溅到他杏色的衣服上。
“别担心。”晏溪抽回手,右手捏开河生的下巴,左手握拳使血液汇聚成股,滴落进河生的口中,“小黑记得姐姐的特殊吧?这是隐藏用法哦。”
女生跪在地上,背影像虔诚若祷告者,实际却是无私的施救者。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从容,像悦耳的溪流从山涧流淌而过。
早就知道姐姐是很好的人,只是……
小黑说不清楚心里的情绪,默默从背後抱住晏溪的脖子,眼泪不受控制直流。
晏溪因为小孩子的动作惊讶,稍後感到冰凉滴落在自己的肩颈:他在哭。
等到喂完血,侧过身回抱住哭泣小猫。
“没事哦。”
小黑埋在晏溪的颈窝,抽泣声音不停。
晏溪像无限投以求助的眼神。无限过来一把捞过流泪猫猫。
“师父,我难过。”
小黑换个怀抱痛哭。晏溪是真没想到小黑这麽感性,因为她流血在哭吗?为什麽?
半青早在晏溪喂血时就已转不过弯来,没办法他不知道情报。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晏溪的动作。
“姐丶姐?”
河生虚弱的声音。
半青动作飞快:“河生,你醒了!?”
“嗯,是姐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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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限的制止下,晏溪先去医院处理伤口。左手左肩,短短三天来两趟医院,甚至挂的还是同一个医生的号。
“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晏溪再三保证:“真没有,医生。”
这次还是自己割伤的。
整个左手被包扎成哆啦A梦,活动甚是不便,这下报告有的写喽。
*****
“姐姐,我来帮你拿着这个药吧?”
是小黑。罕见地,他竟然没和师父无限一起走,而是和晏溪一起来了医院。
“好,那就谢谢小黑啦。”
“嘿嘿不用谢。”小黑拉着晏溪的右手手指,“相信师父会处理好後面的事,所以姐姐好好歇一会可以吗?”
小黑亮晶晶的眼睛望过来,担心的情绪一览无馀。
看得晏溪心都柔软:“好喔。”
正如小黑所说,无限非常可靠。把两位小妖精带入会馆治疗,安排夏婆婆住院,把半青和河生拐进会馆,只是一个下午的事。
“好迅速,不愧是你师父。”
“小黑觉得,因为姐姐在,事情都平平淡淡解决了,所以姐姐最棒。”
晏溪受宠若惊。但小朋友拉着晏溪回家休息——回他们家。
?
整个下午晏溪的手机响个不停,都是无限的消息,都是小黑在回。
晏溪还有其他字要打嘛。
大半天的奔波劳累,无论是晏溪还是猫猫都很疲惫,一个趴在沙发上,一个变成猫猫趴在女生的手旁边睡得昏天黑地。
日落时分,无限提着饭菜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一人一猫安静地睡着,呼吸平稳而绵长。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们身上,周身泛起柔软的光。一起玩的拼图有几块七零八落散落在地毯,还有两三块在晏溪手里将掉不掉。
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