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到的姚彩之不发一声。
她真怕被喂什麽药,再次昏睡过去。
不给她解开胶带,姚彩之想,那什麽时候才能给解开。
苗梅总不能把人饿死,那麽,唯一解开胶带,获得开口说话的机会,是在可能吃饭的时间里。
姚彩之後脑勺抵在墙上,双眼放空。
如果她坚持到明天中午,该上班的时候她不在,陶店长会联系她吧,联系不到她的话,陶店长会怎麽办。
显然,不怎麽办,寄托在这个上面的希望不大。
她在门店也没有填写紧急联系人,在问海,其他人会及时找她的几率,更是微乎其微。
没人知道她被绑架了,她要获得自由,现下只有自己救自己。
她的衣服口袋里,有把防身用的小刀。
她弯了腰,察觉到这东西并没有被搜走,还有手机。
手机容易亮起,不利于藏匿,她还是暂时放在里面,想办法把羽绒服口袋里的小刀拿出来。
姚彩之试着用腿部的力量,把小刀挤出来,可是不行。
能想到的办法,她都用了,那把折叠小刀在口袋里就是连动也不动。
姚彩之办法落空,这暗夜的房间内,除了她这个人,其他地方干干净净。
连一个可利用的工具也没有,姚彩之再次靠在墙上,她歇一歇。
渴望出去的她又往门边看看,她要怎麽样,才能逃出这扇门。
姚彩之在门上看了许久,有一会儿,她看到门上有凸起的木片,像未修补。
这种木片……
姚彩之轻轻动身挪过去,手背後面抓住它扯了下来,一拽,这东西割到姚彩之的手了。
果然是这种具有划伤手指能力的木片,似刀又不是刀,就看看能不能割断这手上的绳子。
姚彩之试试,能用,但很难。
不怕,一点一丝都有希望,双手解放,她就可以拿出手机拨电话。
门开了,声音就像那年久失修的门音。
这时的姚彩之对周围任何声,都保持足够警醒,害怕找不着她,却又不免心沉。
苗梅进来搜了她的身,似乎是有预知般地将她的手机丶钥匙丶小刀,通通收走。
姚彩之内心犹如被戳般,她“呜呜”,想让苗梅解开她的口,好让她说话。
苗梅叹了一声,自笑:“好吧,我就听听,你想,跟我说些什麽。”
胶带被扯开的那刻,脸部生疼,姚彩之但说:“梅梅,你绑我干什麽。”
装,姚彩之装傻,她打感情牌,当真是有一说一,现学现用。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了,她哪能管得上别的,只有尽力想办法出去。
苗梅恍若未听,她摸了下自己的额头,“你不知道啊。”
姚彩之:“我不知道。”
苗梅:“可我这头,还有点痛啊。”
这事,姚彩之打算正话反说:“我不是故意的。”
苗梅:“那你想,干什麽呀。”
姚彩之心想:我还想问你要干什麽呢,真不知後果自负怎麽写。
姚彩之说:“我不想干什麽,你给我解开。”
苗梅笑了两下,“你真有趣呀,这样了,不怕?”
听了,姚彩之想啐人,拜谁所赐?
她几乎不想控制情绪了,但她只有先静下来,对。
对,姚彩之:“你不是也在吗。”
苗梅自得:“我在,和你在,可不同。”
姚彩之:“怎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