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有报警,那苗梅肯定不止一次做过这种事了,警方已经盯上过她。
苗梅的车速并没有那麽快了。
姚彩之认为,人在极端的压力下,会爆发出意想不到的力量。
可为什麽不飙车速了呢,苗梅也想活,兴许知道自己躲不过了。
姚彩之这回看了一眼後方警车,她“呜呜呜”,想要人帮忙解开封口,她要说话。
对面男人不费一丝口舌,直接伸出了刀,姚彩之看到立刻低头收声。
话哪有命重要,她主要保命。
苗梅看了一眼後视镜,分了一下神,能不能走掉。
“哐”一声,车在环形路口追尾了。
被追尾的人,下车过来拍车窗,那副架势正准备不吵一架不罢休,而姚彩之却和人莫名对视。
那人吓得一溜退,这这这怎麽满身胶带还封口,咋看咋像绑架。
後方警车停了,那人见到缩了一下脖,转身走了。
那那那是犯事了吧。
方灿站到外面,“下车。”
姚彩之旁边的男人,拉上她,锢着她的脖子,把刀架在上面,推门下车,妄图以此举来做筹码要挟。
可刚一下车,这男人的手腕刹那间便被站在车门前的刑警方灿拿住,拳头打掉他的刀子。
方灿给他带上了手铐,交给同事。
姚彩之得救,方灿说:“没事吧。”
姚彩之记得她的声音,这会认出她来,她是那晚逮捕坏人的女警官。
姚彩之摇摇头,她还好,方灿护着她到安全地带,苗梅终于伏法,警察就地将她缉拿。
警察帮姚彩之拆开了身上胶带,她让方灿带到了警车内,需要去做个笔录。
刑警大队门口,段金也从另一辆车上下来,那是方灿的同事办的,几人碰在一起交谈。
姚彩之进去後,详细说了自己如何和苗梅认识,以及怎样上了她的当,以及被解救出来。
她没任何违法问题,做完笔录,独自一人出来了。
方灿叫住了她,“姚彩之。”
姚彩之回头,方灿说:“你好,我是刑警方灿。”
姚彩之想了下,回:“谢谢,谢谢你们。”
送她下阶,方灿说:“是个勇敢的姑娘,回去了,歇一歇。别想别的。”
姚彩之说:“好。我走了。”
方灿给她鼓励,笑了说:“好。”
走到路边,姚彩之点开了手机,手机可以正常使用。
这会她也不想找地铁站了,随手拦了正规出租车,去巷南区长方街。
她坐在车里,除了前面司机,车内就她一个人。
姚彩之开了半边窗透气,低头看着手上还没结痂的伤口,她握了握,不是很疼。
羽绒服破了,银白色的羽绒服上面留有鲜血的痕迹。
难怪,刚才司机师傅多看了她两眼,就当她因为这眼神,以为司机师傅不想载她,准备走开拦下一辆车的时候,司机师傅还是接下了她。
车到地方,她结了账,下车。
距离宿舍还有一段距离,车进不去,她自己走回了宿舍。
期间中途,她让司机师傅在一家服装店门口,停了下车。
她进去直接拿了身上同款的其他颜色的羽绒服,黑色。
服装店的工作人员,没在意她身上的血,看到她手上有伤,拿出了棉签和消毒液,给她擦了下。
她怕司机师傅等太久,拿了创可贴,自己车上贴,并和她们道了谢。
因此,她对那家服装店记忆深刻。
到宿舍,她看了时间,收拾了下自己,出去洗了澡换衣。
将换下来的衣服全部打包,丢在了楼下的垃圾桶内。
回去吹还未干的头发,吹着吹着,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