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宴
不知不觉,在姚彩之二十岁的这一年,几个月过去了。
宿舍上铺来了新舍友,新同事。
她在窗边桌前看书的时候,新舍友已经因为工作上的劳累,提前进入梦乡休息了。
可秉持着这份阅读习惯的姚彩之,她闲时,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宿舍,再或者出去透透风,观一观景。
此时正值五月,她还迎来了一个兼职,多份收入的好消息。
严钰棠说:“你晚班呢,就早上来给我拍摄,你早班呢,晚上在宿舍帮我剪辑。”
姚彩之说:“你之前不是自己一个人弄吗,难道你找到了本职工作?”
公园边,草木伴清风,宜画宜景,让人心旷神怡。
走进公园,严钰棠坐在长椅上,“没有,我现在晚上直播了,粉丝突破到五十多万了呢,觉得是时候该给自己找一个助手了。”
继续说:“你不是要攒钱吗,不如来帮帮我,咱们俩也合得来。”
看出她是很认真在和自己说这份兼职工作,不过姚彩之说:“像这样助手,你应该找一个专业的才是。”
为什麽要找自己,虽然严钰棠前面说了,是考虑到自己在攒钱,这样算是帮自己一把。
但她姚彩之对拍摄这方面,一窍不通,拍的照片能让人连一张都勉强留不了。
更别说突然上手抓拍摄了。
还有就是,剪辑?话说回来,虽有软件辅助,她也是新手。
不出意外,剪辑包括修图丶P图丶调色,背景音乐等,还有好多,她不清楚。
重要的是还要有一个不错好使的电脑,她没打算出这方面的预算。
严钰棠说:“你缺一个我让你来的缘由,是吗。”
倒不否认,姚彩之:“你说。”
严钰棠:“一时半会找不到,找到了我又不太需要那麽专业的。”
专业的事难道不是交给专业的人做?
姚彩之:“为什麽?”
严钰棠稍微笑了下,“贵。我觉得你比较适合。”
明白了,便宜。
就是她还可以学,差不多可以胜任,毕竟严钰棠需要的,就是一个兼职的。
这样说,姚彩之当然接下这份不错的兼职工作。
她现在已经和严钰棠成为了朋友,前面话说的直接,後面的事做着就不别扭。
她边学剪辑边拍摄,简单的拍摄她两天就会了。
普通的剪辑她也几天就会了,之後看严钰棠对视频上有什麽要求了。
在严钰棠家,姚彩之上了网,在小院的客厅内,滑看她以往的视频,要不是严钰棠怼脸拍,要不是严钰棠站那拍。
镜头前应该是放的支架不动,剪辑的手法呢,无非把字幕调成各种花样,还有表情上的卖力,嗯,是个加分项。
她加入严钰棠的这份工作,算起来,有一周了。
姚彩之怀扶抱枕,前面茶几上,搁置的有笔和纸,还有一台平板电脑。
严钰棠穿了家里睡衣从二楼下来,“彩之,脚本想好了吗。”
姚彩之一愣,看看桌上散落的活页纸,她关了手机,蹲在茶几前,握着笔,一个字……
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她试图和严钰棠讲:“我不写脚本可以吗?”
严钰棠坐在对面的脚凳上,“我写?”
姚彩之笑说:“好。”
再把活页本推至她眼前,“你写。”
倒茶的严钰棠:“……”
严钰棠低了下头,再擡起时说:“你确定吗?”
妥妥的甲方威压,姚彩之感觉有点被画大饼了。
说什麽只有剪辑和拍摄,连电脑也是给配,没那麽难,到头来,还要想拍摄前的脚本。
严钰棠为什麽要自己给自己上强度。
拍她原来拍的简易风格不好吗。
是呀,可不,姚彩之当场就说了:“我们拍之前你拍的那种一镜到底的视频,不好吗?”
严钰棠会说:“不好。”
现在带货,这老板还要搞个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