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彩之有点晕了,上次事到此为止。
她也不问了,只要张晴不说些让人不可思议不能以常人思维来接受的语句,就好了。
非常好了,张晴回归张晴。
姚彩之笑了笑,“你这几天,工作的都挺好,感觉怎麽样?”
半句是她先前上岗陶店长的原话,今天她也借此来问问小徒弟。
虽然她是个半吊子师,可带出来人的反馈,她还是很想听听的。
张晴两手撑床,放下来的脚勾了另一只脚的脚踝,她说:“行。”
姚彩之冲她点了头,“好。”
不敢多说什麽,再聊下去了。
姚彩之怕那晚的张晴又出来了。
即使这就是活生生的同一个人。
姚彩之难免不得不先防一下。
她太担惊了。
不仅如此,她还顾虑,张晴的心理是否处于正常身体阶段。
她也无法解释这个现象,她不是医生。
只是怀疑。
年关将至,这一年,为了奖金双倍工资,姚彩之深思熟虑後没有回家过年。
并且在她抽空的时候,姚彩之已经回家过一趟。
至于一年一度的春节大团圆,姚彩之打算抛诸脑後了。
攒钱存钱是她眼下的紧要事,乃至给家人的报备,她同时兼顾,和改在平常时日了。
严钰棠听杨依女士说,她的助手姚彩之没有回家过年,因此很高兴且具有人情味地邀请人来家里过十五元宵。
兼职严钰棠助手的姚彩之,因为前段时间较忙,来的次数少。
这次她来了,倒是很期望严钰总,她的小老板,能把过年没有发出的红包给她续上。
事实,严钰棠根本没有准备红包。
姚彩之期待了一个钟头,最终希望落空。
但没有失望,她只是畅想一下,谁知小老板只能让她畅想一下。
姚彩之同杨阿姨和严钰棠坐在她们家的小院中。
杨依拿了毯子出来,给女儿盖上,又给姚彩之放到腿上。
姚彩之伸手扶住,示笑:“谢谢杨阿姨。”
杨依对姚彩之这个小姑娘,越发接触越发喜爱,机灵中透露着傻,痴中又蕴含着真,反复如是,姚彩之真是个精而傻的开朗认真懂事姑娘。
杨依说:“天黑了,确实有点晚了,棠棠隔壁的房间有床有被,彩之,你就别到宿舍了,在阿姨家住一晚吧,这样,我们放心,对你也安全。”
严钰棠坐在藤椅上,偏头笑着看了她一下。
表示欢迎。
姚彩之感觉没什麽好否认的,她说:“不会太打扰吧。”
杨依倒了茶,未饮笑说:“不会。”
姚彩之笑了笑,“那就谢谢杨阿姨了。”
星星闪烁的小院灯光下,严钰棠说:“也要谢我,快。”
姚彩之就说:“谢谢,谢谢你,棠棠。”
严钰棠点了下头,“嗯,对了。”
姚彩之:“什麽。”
严钰棠:“你要继续你的工作啊。写个脚本吧。”
姚彩之:“……”
可以不写吗。
能不能不要破坏元宵夜的仪式感。
不能。
严钰棠拿来了纸笔,往姚彩之身上一搁,中间桌上的台灯,严钰棠摁开。
同姚彩之说:“接上期睡前护肤,加油。”
姚彩之记得那个産品,当即开啓了为严钰总打工模式。
快想,快想,十来分钟,姚彩之完成了脚本。
不过姚彩之不想这麽早交出成果,这样怕是有点应对敷衍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