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湲之伤心。
“我不是哄了吗?”
姚彩之转身。
“呜”,姚湲之再次落泪。
扯嗓:“你没哄好,姐,你再哄哄我。”
姚彩之:“?”
了解妹妹脾性的姚彩之,二次坐于沙发,说:“什麽能哄好你,你说,你告诉我。”
姚湲之离近姐姐,“姐,我知道你很好,很有爱心,整个人散发着光芒,这麽好的姐姐,下辈子我姚湲之还做你的妹妹。”
指定还有别的话。
姚彩之看妹妹:“你直说,不用和我铺垫。”
还有,别拍马屁,虽然好听。
扯姐胳膊,姚湲之端正态度:“姐,你明天陪我去一趟同学家,好不好。”
想着今天的日子,姚彩之说:“明天你不是上课吗。”
姚湲之:“明天,我和老师请了半天假,假在上午,不耽误你下午事的,姐。”
姚彩之:“你假都请好了?”
这麽速度。
“老师批得快。”
姚湲之认真说。
“那麽快吗?”
姚彩之甚至有点怀疑。
姚湲之:“是啊,你答应我,好不好,姐。”
陪同不是难事,再说是自己的妹妹,没有理由不答应,姚彩之即刻同意:“好,行。”
姚湲之难得一笑:“姐你最好。明天我先走,去城区公园等你,免得爸妈知道我请假,你帮我掩护掩护,我们早上在那汇合。不是早上的话,我恐怕等得久,姐。”
可以。
姚彩之:“没事,就在早上。”
事有馀地,下地穿鞋,姚湲之两手比心给姐:“谢谢姐,姐晚安,我回房间了。”
妹妹年少,可同样相差几岁的姚彩之,也在意气风发的年纪,她却是再难笑出和妹妹一样的笑容。
她好像终于体会当初孙昙月问她关于笑的问题了。
她也想把同样的问题,抛给妹妹,不过依照湲之的个性应该会回答:笑是笑了,笑了而已。
想来,又没什麽可问的。
对了,陈惜姐历经两次家庭变故,人还是那般活脱,这又是为什麽呢。
或许,和人有关,和个体不可分。
也许,只是要好好生活,也许这生命中的其他事情,使其不得不重拾自身。
去趟卫生间,姚彩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时,她听到爸妈开门回来,安全到家的动静。
她闭上眼睛,觉得疲惫。
她其实没有不开心丶没有伤心的事,相反,对日後,她充满期望。
可是为什麽,心会这般淡漠。
耳朵枕自己的肘弯,姚彩之趴床和睁眼,她想不出任何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