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限
叶痕的烟拿在指间,他边弄手机边接这边茬:“要他出钱,就别挑这个人,否则,穷途末路,不到雪山,自己把路堵死了。”
郝逸独坐:“再找一条,不要局限的好。”
姚彩之独站。
叶痕独躺:“容易吗,创业真特麽烦人。”
郝逸:“……”
郝逸侧头:“我们姚总还在呢。”
叶痕笑两声,“姚彩之应该深有体会,她妈,周青姨刚开始做生意那几年,可忙了,她爸帮她妈,她管她妹。”
想起一件糗事,叶痕不忘:“她给妹妹做饭,湲之愣是跑到我们家,喊欣若姨,让我妈……”
关掉手机,叶痕直了身,脚放地,双目无神又带三两分笑轻声地把话说完:“让我妈带她到医院,看看是不是中毒了。”
觉得故事应该还有,郝逸追问:“最後呢,中毒了吗?”
那时做饭的姐姐本尊姚彩之:“……”
可能没听清故事人物,是谁?
叶痕说:“湲之她姐把人带走了。”
郝逸想听个完整的故事,他说:“人没事吧。”
意思是中毒了吗,他不觉这是个玩笑。
可它就是个玩笑。
叶痕说:“她妈从我妈这,知道这个事情後,把她爸怪了一通,自那之後,她家有了保姆。”
湲之再也不说吃饭会中毒的事情了。
姚彩之记得,她小时候的厨艺是堪忧,但不外乎长大也是的。
譬如卤味,她做得好吃,譬如米糕,她学习的技艺一直在脑海反复上演,深夜的梦都是如此轮回。
叶痕拿上烟和打火机,他:“我走了,你们聊。”
他要回家看看母亲,即使他知道欣若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可他从小到大只有这一个母亲,生他的娘,他从来没见过,叶无舂更是一字未提。
不过才一会儿,三个最後说话的股东都离开了。
郝逸前台结过账,留下发票。
姚彩之下楼出去一楼大堂,瞥见叶痕竟然蹲坐餐厅外的道牙路。
恰好,郝逸正打车,擡眼望,他很快也看到了。
姚彩之丶郝逸先先後後过来叶痕这。
叶痕手中攥着车钥匙,低头闭眼貌似睡了。
还没等人喊,车道一声“滴”,两声“滴”……叶痕一下惊醒了。
他醒来见人,说:“活的吗。”
活的:“……”
郝逸:“活的,你叫代驾了吗?”
叶痕摇头,“没有,没有。”
指人,叶痕说:“对,姚彩之会开车,你让她送我们俩,省钱又顺路。”
再说:“给,钥匙。”
像是酒劲终于上头,叶痕:“送丶送,郝逸先,然丶然後,是我。”
叶痕朝道牙上的车,对应按了按车门解锁,他再次给到钥匙,还是没给好,钥匙掉在地上,他不管的,脑袋沉重步伐却有些轻盈地打开後座车门,像看到久违的安全屋,整个人趴倒在後座,困倦地睡了。
“?”
姚彩之:“我去年才有驾照,还在实习期。”
她敢载两个人,加自己,三个人上路吗。
她对自己不放心。
捡起钥匙的郝逸:“那你开过吧。”
没开过怎麽学?怎麽拿的驾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