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以前,她一定拼了命的和这些人相提并论,试图站在强者面前,点头做事,擡头看人。
现在不说了,她苏施完全想清,并为之高兴满足,得且充实,至少,不背负债务,没有家庭负担,所幸,至幸。
“彩之。”她走到路边再次喊似在出神的老板。
脸面吹来冷风,姚彩之闻声,侧身:“下班了,苏施回去路上慢一点,幸苦了。”
即使没个啥故事,苏施也从过往体会中,锻炼出了面对任何人都能做到不胆怯地说上几句话,何况这人还是如此亲和,奖罚有度的女老板。
苏施讲:“没事,我该做的。”
又说:“对了,彩之,刚刚那个顾客,应该是老顾客介绍来的,我有瞥见他手机上的消息,发的图片是我们店里的産品,我在店里有了解,我们来的客户,最後给我们转介绍的,是有不少的。”
毕竟她现在作为本店店长,是想要生活和人简单些,但该说的话不能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她苏施会尽职尽责。
不过她也吃了这个女老板的饼,彩之说,将来米糕店发展好了,那下一个分店的股东,必然优先考虑自己人的参与。
好吧,女老板的这个饼,她半吃半咽。
看得出来,老板是非常有规划的人,她也觉得这个老板做的应该不会太糟糕,事麽,总有开始的阶段和成功的过程。
怎麽回事,苏施在心中自叹,道理懂多了,赚钱的脑子不说了。
当下不错,当下当下,她求自己不要发疯,不要发疯好不好,千万不能再生出撞得南墙才回头的创业论。
她不是那块料,她已经清晰地认识自己,不是。感谢妈妈没做那个担保人。
姚彩之说:“嗯,很细心,苏施。好了,下班时间,你回家。”
对,苏施:“好,那我走了,彩之。”
姚彩之应,“好。”
已经说过,禾秧路很长,从东到西,从西到东,路灯持续在月光下,此时不到时间,未有熄灭。
姚彩之走在冬天路边的道牙上,不觉寒冷,她只是想这样走走。
一阵暖风侧面呼来,夏星知店外门口探出头:“彩之。”
姚彩之这才知道,刚刚的风,原来是人开门散发的屋内暖气,她看去,不想她自己走到了一剪的西街分店。
见人,姚彩之去说话:“还没下班吗。”
“等一会。”夏星知说,“进来坐坐。”
站在门口都可以感受到屋内的温度,所以这前身後背,哪边冷哪边热,姚彩之能不知道麽。
她当即响应夏星知的话,“好。”
进去,夏星知用杯子给她接了热水,“来,彩之,暖胃。”
姚彩之坐在低凳上,拇指卡杯把手,捧起贴掌说:“谢谢。”
夏星知颊笑,“没事。这麽冷的天,怎麽不早回去。”
姚彩之说:“你不也是。”
夏星知:“对,是。”
店里没顾客,夏星知和姚彩之聊,聊啊聊,夏星知说:“你洗个头,我给你按按,可以放松。”
知道比较晚了,姚彩之婉言谢绝:“不了,下次我来洗。”
哪料,夏星知坚持说:“才刚九点,你洗头,也是我的一位顾客,你是知道的,平常我不洗,今天你来,我就给你洗,来,你试试我的手法,彩之。”
姚彩之整个人被推到洗护台上,她躺身,领口边被人掖了掖毛巾,头发沾水,夏星知试了试水,问:“水温怎麽样,可不可以。”
姚彩之看眼睛上的天花板,她回:“可以的。”
夏星知给她洗头按护,手法上,姚彩之无法站在专业人士的角度判断,但她确实感到了头皮舒缓的良好迹象。
洗到一半,夏星知问:“怎麽样,彩之,有没有感到一点轻松。”
当然,姚彩之给出个人态度:“有,挺舒服的。”
嗯,夏星知笑了地说:“手法到位,自然舒服。”
“嗯。”姚彩之认为此话无疑。
等洗完头吹好,姚彩之去扫二维码付款,夏星知抢先一步地用手盖住二维码,“不用,我给你洗的,不用。”
不用不用吧,姚彩之:“谢谢星知。我走了。”
夏星知送,“不用谢,都自己人,你怎麽回去。”
姚彩之说:“我能回去,没事的,别送了。”
夏星知帮忙推门,“拜拜,拜拜彩之。”
姚彩之点头,“嗯,拜拜,拜拜。”
刚付款的间隙,姚彩之才注意到微信半小时前冯菀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