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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事?”谈事。
点根烟,叶痕抽两口,“行啊。”
不料下一秒他说:“彩之,米糕店的生意好吧。”
米糕店的生意,自开店以来这麽些天,哪天能称得上一个“好”字。
当然,也可以说是除去开业的前几天,姚彩之再没有见过那样的营业额,连一小半下来都奢侈。
而且叶痕向来不关注她店里生意。
怎麽今天突问,但是被人问问也没关系。也非是人问就要多疑。
姚彩之张口正开始讲,可没等她嗓子发出声来,叶痕先言:“肯定不错的,郝逸在你那里,不管营销发展还是未来,他有的是手段,你想一下,钱不时自动进账是什麽感觉,你就知道了。”
?
姚彩之几分迷惑。
为什麽要这样讲。
这话里话外到底擡谁,总不能是朋友间的吹捧,需要吗。
不很需要。
姚彩之感到有明显的捧高意味,这和叶痕从前说话多有出入,她向郝逸看去。
莫不是,是郝逸。
可是为什麽。
郝逸低头,不久後擡起,人显得郑重又多些冷静清肃地说:“叶总这是觉得,我在另一个行业,很好?”
叶总叶痕答:“能在另一个行业,发光发亮,根深蒂固,那不错的。”
笑不出来,滋味不说,郝逸坦然,他像是做足了准备似的,他说:“嗯,准备东西吧,叶痕,我退股。”
桌上的人,只有姚彩之愣住:“退什麽股。”
她知道不是退自己店里的股,郝逸和叶痕说,退,退……
无人回答她。
无人向姚彩之看来。
而姚彩之看着他们。
姚彩之:“你让郝逸退股?”
她问叶痕。
叶痕自利落地答:“是他说的,你没听见。”
听,是听到,她姚彩之听到。
结合人上述,姚彩之忽地明白什麽,她三言两语对叶痕提炼扼要:“你这是在逼退,叶痕,你明白吗。”
“我明白?”叶痕掐烟笑笑,“是你不明白啊,彩之,我说过,你不适合做生意。”
不平,但郝逸讲:“她是不太适合,但姚彩之有的品质,叶痕你没有。”
叶痕再笑笑,“她有就她有,扯这些有什麽用,好人一抓一大把,坏人总那麽几个,可是坏人风生水起,好人举步维艰。”
姚彩之想提醒,坏人做坏事,如果犯法,法不容情。
可细细想想,叶痕现在除了话越来越难听点,其他的牵连不到什麽法律问题。
姚彩之无言。
郝逸说:“这二者,不知道你怎麽定义的,叶痕,但做事收敛,明事为清,我劝你,不要沾染什麽。”
後话,他接着:“我们呢,好聚丶好散。”
麻将无需搓了。
郝逸站起:“协议和钱准备好,我会签字。”
火候烧得可以,夏星知听言,拿上几万块放桌,“钱在。”
反手又把准备好的退股协议拿出,她往前丢桌,“协议有。”
此刻麻将屋里充斥的气氛,活脱脱只像个字:签。
笔在退股合同页上挂着,郝逸取下,犹豫两秒,协议上落下一笔後,手上的笔画顿停,他问:“夏小姐有个弟弟。”
弟弟?夏星知说:“没有。”
郝逸说:“哦,我看错了吗,夏小姐那个弟弟,很像郭天捷。”
夏星知:“……你没看错,他是郭天捷,但我没有义弟或弟弟。”
叶痕适时讲:“星知和天捷谈事,这个我知道。”
又说:“郭总不是惯称人姐姐吗。”他指姚彩之。
郝逸放下笔,有事心头不解,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