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
“真的是你!”
毛利小五郎惊讶的声音非常不合时宜地插入了石川洋介和藤原一郎的对话中。
藤原一郎无视了对方,他自顾自地说:“因为我已经受够他了!他以为他是谁啊?!每次让我给他免费做发型就算了,但是我明明按照他的想法做出来了!他却总是把我的手艺批评得一无是处!而且他还对我的客人乱说话!”
藤原一郎的胸口因为极度的愤怒不断上下起伏,他捏紧了拳头。
“所以你杀了他。”
“啊。”
藤原一郎:“帮他理发的时候,我在他取下的眼镜上面抹了毒药。”
只要武田和智推他的眼镜,他手上就会沾上毒药,而他又有用牙齿咬开一次性筷子的习惯,毒药自然而然就会被他吃进嘴里。
然後,水杯也是藤原一郎故意打碎的,为的是让警方无法推断出毒药的来源,藤原一郎本来准备等警方询问无果放他们离开後再去处理藏在店里的毒药,但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警方找到证据也只是时间问题,藤原一郎也只能认罪。
目暮警部取下了手铐,铐在了藤原一郎伸出的手上。
“结束了啊。”
头顶传来一道有些遗憾的声音,江户川柯南的耳朵一动,遗憾什麽?
“看样子,是这次的案件太简单了,毛利先生觉得沉睡的名侦探没必要出场……你说对吗?小朋友。”
哦,原来是在遗憾没有看见沉睡的毛利叔叔。
江户川柯南摸着後脑勺,干巴巴地点头:“应丶应该是吧。”
才怪。
是因为你一直看着,他根本没机会去代打。
“真希望有一天能亲眼看看沉睡的名侦探啊。”
分开之前,江户川柯南还听见青年用遗憾又感叹的声音如此说,他原本还有些不以为意,却没想到,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会频繁地和萩原研二“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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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之後的事,案件结束之後,萩原研二也没有久留,他和江户川柯南还有毛利父女打了一个招呼,然後就离开了现场。
路上,萩原研二一边往回走,一边思索着将部分注意力从本体转移到了美国那边去。
美国现在是凌晨四点左右,萩原研二算了算日期,今天是他给FBI时限的最後一天,如果他们要出手,肯定会选择在今天的某个时间对组织据点发起进攻。
至于具体是哪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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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赤井君会选择在今晚零点出手。”
诸伏景光拿着手机,千米之外,小啾放在森林里的微型摄像头尽职尽责地将组织据点外围的景象传到了他手里的手机里。
诸伏景光将每个摄像头传过来的画面都看了一遍,确定一切尚且风平浪静後他放下了手机。
“是吗?”
松田阵平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托着脸无聊地扯着旁边的草,闻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诸伏景光没有详细说过那几年他在组织里经历过什麽,当然降谷零也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只知道他们的代号丶在组织里负责的工作,以及诸伏景光是因为警视厅内鬼暴露了他的卧底身份被迫自尽身亡的……很好,松田阵平的揍人榜单上又多了一个混蛋警察。
等回日本找个机会变成麻袋把这两个混蛋全打一顿吧!
“景老爷,你和降谷都很了解那个叫赤井秀一的FBI啊。你们在组织里很熟?”
而且很明显能感觉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赤井秀一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降谷零每次说起赤井秀一时的那个语气,松田阵平觉得如果人就站在他面前他估计直接就要揍人了,但诸伏景光说起赤井秀一时却一如既往地温和平静,甚至隐约还有点……感慨?
“啊。”
诸伏景光先应了一声,接着他顿了一下,才说:“那个时候,赤井君也在。”
诸伏景光垂下眼,虽然距离他在天台夺枪自尽已经过了快三年,但在诸伏景光的记忆里,这件事仍像是发生在不久前,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他和赤井秀一的对峙,以及从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
……
“嗯?这个赤井秀一怎麽也在现场?”
松田阵平皱眉。
“之前我没问……”
松田阵平说着看了眼诸伏景光的脸色,然後才继续说:“当时到底是怎麽回事?”
“也没什麽。”
诸伏景光看向松田阵平,他用一如既往的语气说:“不过就是我暴露了身份,组织派了人来追杀。”
“正好,当时还在组织里卧底的莱伊找到我了而已。”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其实当时莱伊把他的身份告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