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流星许愿
等宋凌走到楼下小区的超市的时候,打电话让他们下来挑菜。尹夏问林杳杳和季祈年有没有什麽特别想吃的,她和贺立川下去就行了。
林杳杳刚准备开口报菜名,季祈年一把捂住她的嘴:“她摔成这样,吃点清淡的得了。”
尹夏一拍脑袋:“对哦,杳杳,委屈一下,好得快。”
林杳杳怀疑季祈年就是报复,一把拍开他的手,气冲冲的回了房间。
季祈年站在原地无奈的勾了下嘴角,拿起昨晚校医给他的药,跟着一起进了房间。
“杳杳林,来擦药了。”
林杳杳不情不愿地走到床边坐下,“季祈年我讨厌你,你这人真小气,你这人太较真了。”小嘴跟打仗似的,一坐下来就叭叭个不停。
“你又讨厌我了,我怎麽就小气,怎麽就较真了?”季祈年边说边把药抹在林杳杳膝盖上,膝盖上的擦伤凝着一层黄褐色的组织液,边缘泛起粉红,腿上的淤青在此刻完全显形,棉签刚触及皮肤,林杳杳就忍不住喊疼。
“轻点儿,很疼的。”
“现在知道疼了?昨晚怎麽不小心点。”
“昨晚就知道疼了好不好…”林杳杳忍不住还嘴。
药膏凉丝丝的,惹的那片肌肤都染上薄薄的凉意。季祈年对着她的伤口轻轻吹了两口气。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林杳杳指尖蜷了蜷,耳尖悄然红了。
“好了。”他擡眸看她,眼底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还疼不疼?”
——林杳杳哪还顾得上疼。
紧接着,季祈年重新沾了点药,要往她手臂上涂,被林杳杳拦住了
“我自己来吧,磨磨蹭蹭的你。”
“还嫌我磨蹭?动作快点你又要喊疼,行了,我来吧。我手上已经沾了点药膏。”
看着季祈年认真给她擦药的神情,林杳杳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小时候她比现在顽皮多了,季祈年有时候在医院,她时不时会跟小区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爬树,躲猫猫,亦或是玩什麽抓人游戏,小朋友们蹦蹦跳跳的,偶尔磕着碰着在所难免。
林杳杳摔跤的第一天会让自家保姆上好药,然後第二天就拎着药膏去医院找季祈年,说他在医院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她上药。
小季祈年给她上药时,神情也很认真,也会在上完药後轻轻吹一吹她的伤口,说:“这样就不痛了。”
後面等季祈年能够和他们一起蹦蹦跳跳了,他也会看着她。
“林杳杳,小心点!”
“林杳杳,不要去爬树!”
“林杳杳,你跑慢点!”诸如此类。
临近中午十二点半,宋凌把菜全部做好。
几只馋猫闻味而来,五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地摆了一桌。林杳杳和尹夏连忙拿出手机,点开相机,咔嚓——手机先吃。
一道糖醋排骨,酱汁红亮浓稠,裹着酥烂地肉块,酸甜香气直往人鼻尖钻;旁边的可乐鸡翅泛着诱人的焦糖色,油润发亮,甜咸的酱汁裹满每一寸鸡皮,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到咬下去时嫩滑多汁的口感。
考虑到林杳杳的伤,他特意做了清淡的百合炒芦笋,青白相间,脆嫩清爽;还有一碗虾仁蒸蛋,蛋羹嫩滑如凝脂,粉白的虾仁卧在上头,淋了薄薄一层豉油,鲜香扑鼻。
最後是一碟清炒时蔬,菜心碧绿油亮,火候刚好,咬下去还带着微微的脆甜。汤是冬瓜薏米老鸭汤,炖的清透鲜香,浮着薄薄的油星,喝下去暖融融的,最是养人。
大夥儿盯着满桌的菜,眼睛都微微发亮——宋凌的厨艺,向来能勾的人食指大动。
一顿饭吃得好不惬意,尹夏说下次把言姐也喊上,感受一下宋大厨的魅力,贺立川问言姐干什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