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之前的客栈,老板娘看了我一眼,嘟囔着我晒黑了不少。
反正我也没有多少姿色,晒黑便就晒黑了吧!
老板娘从柜台里掏出一瓶药膏递给我,“长得本就不好看,再不注意,以後怎麽嫁给一个如意郎君。”
我咳嗽一声,忙说不必了。
“林昔!”
我转头,看见秦颂出现在客栈门口,身边没有其他人。
老板娘吆了一声,“吆,倒是也有不错的。”
我尴尬的让秦颂借一步说话,老板娘在柜台那边吃着瓜子,一脸吃瓜表情看着我们。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着实有些累了,“公子来找我所谓何事。”
“你可知,为何柴家改种瓜果,不种草药了。”
我看着他,秦颂果然聪明啊!知道我想干什麽,我摇头。
他拿过我手里的水壶也给自己倒上一杯水,慢悠悠的喝完水才道:“因为前些年柴家义诊一事。”
原来,在之前,柴家老祖宗,每年都会让柴氏族中人免费为百姓义诊。
前些年,有一个村落发生了瘟疫。柴家老祖宗不顾生命危险,驻扎在村里替这些病人治病。
可惜瘟疫太强,还是很多人死去。
村里人积怒成怨,跑到衙门口状告是柴家人治死的人。
又不顾已经八十多岁高龄的柴家老祖宗身体,将他推倒,打了一顿。
柴家人动怒,立马拿出证据,可惜的是,衙门没有管。
此事之後,柴家人便不再义诊。
日子久了,百姓都说柴家人忘本,见死不救,有为医师。
柴安气恼,一不做二不休,关了药铺,改种果园。
我听着,听出来里面隐含的意思,“是张家人在背後搞出来的?”
秦颂没有反驳,只是补了一句,“柴家不惧权贵,但更失望是人心。”
我心里也不好受,百姓受人蒙蔽的时候,随衆人做的那些伤害人的事情,更让人心寒。
我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玩弄着手中的杯子。
“你来此,沈节可知。”
我摇头,“这是我一个人主意。”
秦颂笑了笑,“的确,也只有你还不死心。”
我心情沉重,看着秦颂,“是啊,就我与沈家是傻子,你们都很聪明。”
我起身准备离开,秦颂拦住我,我看着他。
他低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沈家胜了又如何,不过是朝堂之上换了一批人,他们依旧过不上好日子。”
换了一批人又如何。
这是我不曾想过的。
我心情沉重又不想就此放弃,“争夺片刻空间,也是我曾努力过的。”
这就是我现在能给出的答案。
次日去往柴府的路上,我遇到之前在林中抢夺我们货物的山匪。
他们几个人蒙着还是之前破布做的蒙巾,手里拿着刀,架着一位医师的脖子上,恶狠狠的对着门店其他夥计道:“拿上药,跟我走,不然我杀了他。”
我在远处看着,人群散开,山匪架着人,坐上马车赶紧离开。
我冲回客栈,问老板娘要了一匹快马。老板娘自然不答应,我从怀里掏出银子,她才笑着脸让人将马给我。
我急着牵马,根本顾不及老板娘在身後喊着让我不要伤害马。
我骑着马飞奔跟上,以免他们做无可挽回的傻事。
好在他们的马并不是良驹,我骑的快,在郊外追上他们。
“你们不要做傻事,不要伤害他。”
那些山匪认出来,苦不堪言的解释,“姑娘,我们也是不得已出此下策,药太贵了,我们实在买不起了,我女儿快要死了。”
那名医师被绑着嘴,一个劲的朝我使眼色,让我救他。
我说道:“救人不应该将自己也搭上,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你们先将这位医师放了。”
山匪摇头,“没用的,不出此下策,他们根本不会救,都是张家养的狗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