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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原来 明烛的白月光 就是她自己 （第2页）

他的视线状似无意地扫过桌上那两样显眼的物件，并不惊讶。他在霍知枝身旁的椅子坐下，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沉默。

接着，霍知枝先开口，她声音干涩，“先吃饭吧。”

男人从喉间低低地“嗯”了一声，拿起筷子。

这顿饭霍知枝吃得食不知味，往日里精致的菜肴进到嘴里统统失去了味道，她只是机械性地咀嚼着，吞咽着，直到胃里传来一阵饱胀的恶心感。

几乎是她刚放下筷子，男人也立刻停下了动作。桌上的菜几乎没动，清晰地昭示着两人都心不在焉，毫无胃口。

收拾了餐桌，霍知枝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看见明烛从厨房出来，正擦着沾了水渍的手指。

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

男人目光幽深地看向她，依言坐下。

“现在，我问，你答。”

霍知枝目光紧紧攥着男人沉静的侧脸，感到心里一种奇异的丶破釜沉舟般的冷静正在蔓延。

无论如何，今天晚上，她势必要把所有事都搞清楚。

她拿过那张照片，推到男人面前，紧接着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照片里的人是我吗？”

明烛毫不避讳地迎上她的视线，目光沉静而坦荡，点头。

“是。”

她感到自己垂在腿上的手无声地握成了拳。

“你什麽时候知道的。”

“九年前，你出国那天。”

霍知枝听见他的声音也染上了一丝沙哑。

她又问，“这就是你逼我和你结婚的理由吗？”

她说的很慢，一字一句，带着某种残忍的剖析，好像要撕开什麽血淋淋的真相。

“因为。。。我就是你小时候遇见的那个。。。人。”

霍知枝看见明烛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胸膛缓缓起伏着，最终，他沉沉地给出了那个预料之中的答案。

“是。”

果真是这样。

一股尘埃落定的感觉在胸中弥漫开来，带着一种近乎虚脱的无力。

她原本应该感到欣喜的，不是吗？

没有第三个人，从来没有，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纠缠。

她却觉得十分荒谬，即便被明烛亲口承认，这一切听起来依然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然而，在这荒谬之下，更深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

她说，“那我换个说法再问你。”

“如果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我们之间的缘分，就会在九年前我登机的那一刻，彻底断开，对吗？”

她灼灼地望着明烛的眼睛，语调不自觉地扬高，带着一丝尖锐的质问。

“你愿意和我结婚，仅仅，只是因为，我是那个虚无缥缈的白月光吗？！”

在她的对面，男人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那样深深地看着她，看得霍知枝心里一阵尖锐的刺痛。

“别这样看着我！”她忍不住低斥。

她需要的是一个清晰的答案，而不是这种足以将她溺毙的沉默和凝视。

“你喜欢的人，到底是我，是霍知枝，是站在你面前的这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你记忆里那个亏欠的女孩儿？”

很久之後，他终于开口，“都是你，枝枝。”

他笑了起来，却让霍知枝觉得他开心，又沉甸甸地灌着一种伤感，“都是你。”

“不是我。”

她的语调骤然冷了下来，“过往的经历会塑造一个人，我没有那段记忆，没有经历过你和她之间的一切，所以，我不是你心里那个人。”

“无论你和她都经历过什麽。”

霍知枝深沉地说，“那都是你和五岁霍知枝的事，和现在的我，无关。”

“现在，我再问你一遍。”

她沉沉地吐了口气，“你喜欢的人，到底是站在你面前的我，还是你记忆里的那个我。”

“你为什麽非要执着于区分这个？”明烛反问她，声音低沉。

“我当然在意！”

她感觉胸膛里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填满，几乎是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