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源看了她一眼,“杨雄,好好的你惹他做什么?”
“冤枉啊。”谢梧叹气,语气略有些夸张地喊冤。
很快她又饶有兴致地道:“康大人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难不成杨将军真要对我下手?不就是得罪了他后院妾室的娘家么?这也太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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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源抬手敲了敲桌面,道:“我不信你不知道,到底是杨吉庆想找你麻烦,还是杨雄。”
谢梧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些,无奈道:“不然我要怎么办?把手下的产业拱手让人?今天杨雄能通过杨吉庆问我要城南的桑园和织坊,明天就能直接要整个九天会。”
“杨雄是蜀中都指挥使,有他做靠山未必会坏事。”
谢梧嗤笑道:“他是只想当九天会的靠山么?这几年九天会可没少了给他的孝敬,如今看来……也是人心不足。”
康源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让人来跟我说一声。”
谢梧含笑谢过,端起旁边的茶水朝他敬了一敬。
“说起来,康大人觉得谷大人如何?”谢梧突然问道。
康源抬眼注视着他,半晌才淡淡道:“谷大人为官清正,性格中正平和,自然是很好的同僚。”
谢梧思索了片刻,“康大人入蜀还不到三年,如果谷大人高升或者……离任,右布政使这个位置,恐怕也到不了大人手里吧?到时候若是来一个性情不合的同僚,大人只怕也要头疼。”
在大庆,左右布政使其实都是从二品的平级。不过朝堂上默认,右布政使才是地方一把手,左布政使的职责更多的是辅佐、监督、制衡。
“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康源问道。
谢梧平静地道:“偶然听人说起的,也做不得准。”
康源点点头,道:“多谢,我心里有数了。”
谢梧笑了笑,啪嗒一声将棋子落定,笑道:“承让。”
康源仔细看了看期盼,轻叹了口气道:“后生可畏,这几天让你手下的人小心一些,昨晚你也看见了,锦衣卫指挥使沈缺和司礼监秉笔杨清虚亲自到蜀中,恐怕不是小事。”
谢梧闻言有些好奇地道:“陛下怎么会突然召蜀王入京?我听闻……前段时间京城可是出了不少事儿,陛下莫不是对蜀王府也……”
“不好说。”康源摇头道:“京城的事我所知不多,但一个召蜀王觐见的旨意,需要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前来,恐怕不简单。”
两人正说话,康府的管事匆匆从外面进来禀告,“启禀大人,锦衣卫指挥使沈大人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康源似有些无奈地道,但话语中却没有多少对锦衣卫的厌恶。
他抬头对管事道:“请沈指挥使大堂用茶。”
管事领命去了,谢梧也站起身来笑道:“既然康大人有贵客,在下便先告辞了。”康源也跟着站起身来道:“听说你们跟六合会在夔州起了些冲突?夔州知府与我师出同门,也有几分交情,可需要我给他去一封信?”
谢梧摇头道:“康大人的人情贵重,还是省着些用吧。些许小事,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康源也不在意,只是道:“六合会这几年很有些不成体统,若是在蓉城,我断不能容他。”
谢梧与康源告别出来,走到康府待客的大堂外正好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沈缺。沈缺今天穿着常服连刀都没带,身边只跟了一个人。
两人相向而行,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算是打过招呼,便擦肩而过了。
等到出了二门,跟在谢梧身边的唐棠才长出了口气。
谢梧侧看她,唐棠小声道:“这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啊,真好看,就是看起来有点吓人。”
谢梧有些乐了,挑眉道:“还有人能吓到唐棠姑娘?”
唐棠轻叹了口气道:“你不懂,这种人……一看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类型。玉忱哥哥你说得对,惹不起啊。”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康府大门,与送她们出来的管事道别,两人上了停在街边的马车,唐棠才继续道:“这个沈缺看起来身体不太好,是受伤了还是得病了?玉忱哥哥你在京城有没有跟他来往过?有听说过他的什么传闻吗?”
谢梧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
要不是她武功高,暗器毒药都用得好,办事也算靠谱,真想把她有多远踹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