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淮到了警局後,直奔法医室。
据法医所验,陈宇胃里解剖出还未消化干净的食物以及药物残渣。
“食物是?”连淮看不懂法医的报告。
法医解释:“就是普通的家常饭,通过没消化干净的饭菜看,案发前一晚应该是吃的刀削面。”
“哦,那药物残渣是?”
法医又解释:“我们化验了药物,是治疗心悸的药,吃下後病人会隐隐作痛。”
“你的意思是,他有心脏病,或者是心绞痛之类的病?”
“应该是这样,如果没有心悸之类的病,想来他一个四十来岁的人不会拿药丸当糖丸吃。”
听法医饶有兴致地说着打趣话,连淮心里有了几分猜测,他首先排除了陈宇自杀的可能,如果是自杀,陈宇断断不会吃药。
“引起火灾的易燃物找到了麽?”
法医摇摇头:“没有,现在只能判断出起火的地点在客厅,因窗帘引起的火灾,至于怎麽引起的,通过现场的线索真的查不出来。”
听法医这麽说,连淮就没再追问。
这时,医院那边传来消息,丁喜醒了。
连淮立刻带着武宁前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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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
丁喜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所住的病房只有自己一个病人,病床旁,坐着一位女警察。她问女警察:“我老公怎麽样了?”
女警察没敢和丁喜说陈宇已经死了的事情,立即发消息告诉连淮:【丁喜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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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淮和武宁赶到丁喜所住的病房,连淮让看护丁喜的女警察和武宁在门口守着,他要单独问丁喜一些事情。
因陈家大火案的凶手还没找到,武宁担心丁喜会对连淮不利,想留下一起审问丁喜。
连淮看出武宁的意图,默认了他的想法。
女警察关门出去後,连淮坐在了丁喜病床旁的椅子上,本想点根烟一边抽一边询问丁喜,以免气氛紧张和尴尬,但想到这是在医院,连淮摸向裤兜的手停住了,缓缓地移开了。
“你还记得昨天的大火是怎麽燃起来的吗?”
“警察先生,我想知道我老公还活着吗?”
连淮怔了几秒,说:“很不幸,你老公已经命丧火场。”
丁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啊,陈宇啊,你怎麽扔下我一个人就走了呢,陈宇。”
武宁走近了病床,轻声“嘘”了一声,“我知道您很悲痛,但这里是医院,请您小点声音哭。”
丁喜抽泣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她极力控制着自己。
连淮站起身,走到门口,和门口的女警察轻声交谈了几句,询问她是否搜查了丁喜身上。
女警察小声告诉连淮:“没说丁喜是嫌疑人啊,所以没搜。”
连淮关上门,回到病床前,此刻,丁喜的情绪已经恢复了一些,哽咽着丶抽泣着,眼睛已经哭红肿。
连淮注意到靠近窗户处有个挂衣服的架子,丁喜随身穿的裤子和外套都在架子上挂着呢。
连淮给武宁使了个眼色。
武宁会意,走过去检查,在丁喜的裤子口袋里找到一个打火机,拿过来递给连淮。
连淮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用纸垫着接过打火机。拿到眼前看了几秒,发现是个普通的打火机,在商店可以买到,一块钱三个。
丁喜看着武宁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找出打火机,一脸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