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慈祥又温暖,拍摄者没有忍住低声抽泣了起来,呜咽的哭声伴随着面前怪物吞咽口水的声音让人听的不是很真切。
那细细的前肢勾着一个老式的灰色布料钱袋子,上面有一个手编的七彩套绳,颤颤巍巍的举到了镜头的面前。
几张旧钱币从里面掉了出来,一晃而过的镜头还是让温漪书看清钱币的样式,是二十多年前的旧纸币,在前几年就被彻底的淘汰掉了。
拍摄者的哭声更加的大了,镜头前的人脸上的表情也随之痛苦了起来:“乖乖不哭,怎麽了乖乖。”
另一只前肢快速的擡起,朝镜头的上方略去。
温漪书不由自主的捏了一把汗,紧接着一簇橙色的火焰飞出,将伸出来的前肢彻底的吞噬在火舌的包裹之中。
面前的异种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它想要快速的缩回前肢,却被後面伸出来的铁钳死死的夹住了喉咙。
火焰很快就将面前的异种整个吞噬,拍摄者的哭声渐大,她似乎想要上前,却被身後的人死死的拦住。
“方小姐,谢谢你的配合,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乖乖快跑…”
火焰中的声音还在继续,灼热的空气让镜头中的画面像迷雾一般模糊了起来,冷凝的空气从上方缓缓留下一道水痕。
灰扑扑的钱包掉在了地上,画面在绝望的哭泣和呐喊声中定格在了那张沾满泥水的老旧钱币上。
温漪书关掉了视频,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中是种怎麽样的情绪。
这应该是联邦获取晶核的方式,找到被困的低阶异种,然後杀灭。
这种做法无可厚非,可视频里的是否过于残忍?
下方的声音分成了两派吵的不可开交。
虽然都是支持杀害异种,但是作为异种生前的亲人,这样的方式对于活着的人实在太过残忍。
另外一派则是无脑吐槽这些言论,认为杀灭异种还要分什麽好坏方法。
消灭危险的时候,就应该不择手段。
别什麽事情都要好心泛滥,不然等异种出来吃掉她们家人的时候,这些人恐怕会比视频内的人哭的还要惨。
下面的视频温漪书没有再看,人类和动物结合後的异变,智商的高低似乎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限制。
像是王厉那样的异种,变成鱼人之後,智商相对来说要高上很多。
昆虫类的则是没有那麽聪明。
温漪书在笔记中做好了区分,对异种的认知又到了新的一个阶段。
路上的行人不多,温漪书索性拉开了窗帘,俯瞰下方的月季。
这株月季给她的感觉并不是那麽好,没有之前那些植物给她的天然亲近感。
她对自己现在异能也有些一知半解,虽然能明显感知到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但是对于它的功能还是一知半解。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植物都会对她亲和温缓。
她抓起了放在一边还在休息的珍珠吊兰,将它晃了晃。
珍珠吊兰松散的晃动着枝条,随後绷直了叶片,又舒展了下来,看起来像是伸了个懒腰。
它缓缓的攀上温漪书的手,用叶子轻柔的碰了碰她。
温漪书将它递到了窗前:“你感觉下面的月季怎麽样?”
原本放松的珍珠吊兰在靠近窗户的瞬间就紧绷了起来,它加快了爬行的速度,飞快的攀到了温漪书的手臂上绕了一圈。
似乎不愿靠近窗边,温漪书挑眉将它又拽了下来:“怎麽了,我又不会把你再丢出去了,是不喜欢下面那株月季吗。”
珍珠吊兰点了点叶片,继续紧紧的缠在温漪书的手臂上。
温漪书看着下方的月季忽然整株抖了抖,植株上挂着的水珠簌簌的落下,滴落在柏油路面上,低洼的水潭倒映着它暗绿的枝叶和空中低垂的乌云。
她有种坐井观天,天地颠倒的错觉。
粗壮的枝条似乎察觉到了什麽,飞快的抽条生长到了二楼。
温漪书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那硕大的锯齿状叶片就拍打在了窗户上,留下一片皱巴巴的水痕。
窗户丝毫没有破碎的痕迹,月季整个枝条飞速的後仰,蓄力准备敲打第二次。
温漪书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这不是友好的招呼,它是真的想要暴力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