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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15页)

陈向阳的女友李安妮在门口迎着宗先生,以及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梁家那会儿这位贺医生还和宗先生门神贴反的地步,眼下已经相随作伴了。

宗先生来前,陈向阳就叮嘱过了,昨晚周家那事,半个字不能说,你露点风,天就塌了!

李安妮依旧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她私心不禁吐槽宗墀,哦,装得跟个什么似的,原来也是一房接一房啊。所以说,男人就不能信。李安妮见过太多豪门风波,多的是不能进门且始乱终弃的。

这位贺医生人虽然不热情,但也看得出是个和善的。这个世道,和善约等于老实,老实的就是干不过旁门左道的。

更干不过门当户对的。昨晚那个周小姐,年纪不大,谱倒不小。打碎她一瓶晚霜,声称着要赔,李安妮觉着这没准将来就是宗墀的正室,算了,别惹她了,才说笑着不要紧的,对方执意。李安妮想着怎么也该交换个联系方式再谈赔偿的事吧。结果,阶级小公主只pay了她赔偿款,自顾自回房了。

李安妮是个俗人。与其她乖觉地站队,不如“排除异己”。总之,如果陈向阳上峰的太太,必须周贺二人中选一个,那她选贺医生吧。别的不谈,就宗墀这个傲慢的个性,能被甩了也愿意回来低头,贺医生已经赢了。有没有最终名分,也赢得彻彻底底。

于是,李安妮堆着笑同宗先生及他的女伴打招呼。说着,便热情地要带贺医生去见见她的几个姐妹,陈向阳那头有友商牌桌等着他们的。

宗墀替贺东篱接过她脱下来的羽绒服外套,她里头利落的衬衫裤装,高挑纤瘦。站在李小姐边上,飒得有点格格不入。他知道她大概率和她们没什么共同话题聊,便有意暗示她,“高兴去吗?不是嚷着要打牌的么,我教你打几圈。”

贺东篱却跟没听懂似的。她应下李小姐这头,答应过去坐会儿。从宗墀手里的外套里翻出自己的手机,跟他说:“你去吧。”

等两个女人上了楼,宗墀率先抱怨起来,“她还打发我了,新鲜,真是新鲜。”

陈向阳着急拖着宗墀去应酬,不免打趣他,“你才新鲜,她们女人一起说话能把你的人吃了啊,别逗了,不知道的以为你送女儿上幼儿园呢!”

宗墀一副你知道个屁的神色,想起什么,眼刀陈向阳,“你那位嘴巴缝严实了没,她别给我瞎说啊。”

“瞎说什么,什么可以瞎说。哦,宗大少爷也自知理亏是不是,未婚妻跑过来,这头又旧情复燃,好家伙,甘蔗想要两头甜。”

宗墀拿手里的衣服朝嘴贱的人脸上摔。摔完又连忙把衣服理好了,贺东篱的羽绒服内侧口袋里掉出个证件照。他捡起来,看着上头她好不容易熬出头的主治医师,别人不知道,他与她感同身受。她整整苦了十二年。

*

贺东篱大概在这样的闺蜜局上坐了半个小时,李安妮的小姐妹知道她的导师是整形修复鼎鼎有名的程主任,便朝她打听八卦,某某明星的鼻子是不是在程主任那里做的。圈子里都这么传的。

贺东篱秉持着职业操守,说不回答任何相关的问题。

李安妮女主人姿态地给贺医生解围,说这都涉及很严格的保密协议的,你要贺医生怎么说。

贺东篱知道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即便她什么都没说,都会被她们曲解成默认。没等到她借口尿遁,厅门外有人在叩门,李安妮看到宗墀走过来,连忙起身来跟他客套,宗墀直言他是带东篱过去的。

李安妮不免打趣宗先生,“您看得真紧。我们正跟贺医生取经呢,您偏要带走她,不知道的以为我们会吃人呢。”

算上今天,李安妮都没正式和宗墀说上十句话。宗墀听着她的话,目光在她脸上飞快扫一眼,他知道陈向阳的这位大概率是把昨晚的留人当功劳了。“李小姐都说取经了,取经的路上怎么会不吃人呢。”

李安妮即刻意识到宗墀的不快。当着她姐妹淘的面,多少有点折面子,心想这少爷真的傲慢到头了。

宗墀专心跟他的人说话,要她过去帮他打牌,他脑仁疼,不想打,问她聊完了没,完了就过去吧。

贺东篱一时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尤其是她听到宗墀蛰了李小姐那一下,她自觉有点不好。跟着起身来,要跟宗墀去,免得他再闹得大家冷场。

宗墀才带着人去了,李安妮把披肩往沙发上一扔,朝姐妹道:“装得跟个什么似的。其实就是心虚,哼,男人再进化一千年他们都是三妻四妾的共脑。”

姐妹中有人知道宗墀,才要张口吃瓜的,李安妮朝她们嘘。小点声,别给外面听到。

*

贺东篱的麻将就是宗墀教的。

她刚学那会儿,笑话一箩筐。报牌的时候,凡是行二的牌她都习惯喊俩,天知道她每次打牌喊出俩筒的时候,其余三家笑成什么样。

属林教瑜笑得最大声。一碰到她来坐凳子了,林教瑜就给她起诨名,俩俩,快出牌,你在那捂小鸡呢。

贺东篱是那种特别怕出洋相的人。她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便想着把位置让给宗墀了,他在边上看着,要她打,别管他们喊什么。碰到她拎来拎去,打错牌了,宗墀也不说话,等她意识到打错了,下家已经摸牌了。他们不肯阿篱再拿回去,宗墀一面抢着下家的牌放回去,一面要他的女朋友把打错的牌拿回头。

林教瑜在那骂爹,滚蛋吧,宗墀,你俩滚到被窝里去打得了,谁惯得你这些臭毛病。还带拿回头的是吧!

宗墀绕到林教瑜那边去看他的牌,看看得是多好的牌,急成这个样。结果一手不靠张,数落他,那你急个屁啊,她不是刚学的么,她脸皮那么薄,都急得一鼻子汗了,三个大老爷们好意思欺负女人的。她这牌弄不明白,可得放在脑子里搬的。你以为她的分数怎么高出来的,都是死脑筋死出来的,都让让她吧!

等贺东篱好不容易学上趟了,宗墀那些狗友都不愿意带他打了,连带着她这个板凳队员也不得上场了。林教瑜的话,阿篱你学个麻将,叫我们认认真真看清宗墀的人品和牌品。这家伙得不到就抢啊-

这几年,她偶尔陪同事玩过。却也没有忘掉,她大概就这点优点,凡是学上手的东西,轻易丢不掉。

宗墀坐在她边上,看了她两牌,平静道:“手术室里也有麻将桌么?”

“没有,”贺东篱已经熟练到往堂子里扔牌不报牌了,“但是我总结出来了公式。公式忘不掉。”

宗墀嗤笑出声。坐在贺东篱下手的是某家互联网大厂的高管,他已经听牌,单钓章。钓之前,打出的牌是筒张,一圈轮到贺东篱这,她猜测下家胡得就是附近几张筒。然而,她手里唯有打出危险的筒张才得听牌。

她略微思量了下,还是决计赌一赌。才拎出那张筒牌,宗墀挨着她的腿朝她拱了拱,没等她反应过来,桌上的老手已经开始逮老千了,“哄女朋友事小,出千事大啊。宗先生。”

宗墀面不改色,拒不承认。贺东篱没等他说话,就把手里那张筒牌打出去了,毫无疑问,下家胡了。宗墀也不藏着了,护短没成,“都提示你了,还打。死脑筋啊。”

室内笑得一条声。筹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宗墀的人品又给坏了回。

他从前就跟她说过,不输才是赢。

贺东篱觉得他是商人思维,狐狸思维。而她是竞技思维,她输也要输得光彩。

好不容易挨到他们搬风,贺东篱要让给宗墀打,她声称坐得腰疼,即便这样他也没肯她走,要她看着他打,再告诉她,他已经要厨房帮她准备椒麻鱼了。

贺东篱存疑,她怪他,“人家李小姐怎么你了,说话那么冲。”

宗墀道:“有嘛?我不是怕你跟她们合不来么。”

贺东篱其实私心是想着帮他去交际交际,并不想被他扣在身边。她才要起身出去转转的,宗墀仰头喊,“西西,我想吃桔子,你帮我剥一个好不好?”

当着一屋子的人。贺东篱愣在那里,宗墀再指指他手里的牌,示意麻将脏死了。

终究,贺东篱去洗了手,帮他剥了个桔子。果肉展在桔子皮上,有人得寸进尺,张嘴跟她要的时候,贺东篱发作了,要他自己吃,她出去走走。

是夜开席前,宗墀履行了赌约。上来先自罚了三杯。闹哄哄的酒局,男女分席坐的。李安妮却始终没来他们这边把贺东篱喊过去,她趁着宗墀他们分酒闹酒的档口,自行端着酒杯离席,想趁着碰酒的契机,缓和一下刚才宗墀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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