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一定是贺岑天不会说话又惹你生气了,来,我替他自罚一杯,你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
一饮而尽后,她像姜欣然人一样入座贺岑天身旁的位置。
两人衣物纠缠,距离亲密。
姜欣然紧了紧手,掐破了手心刚烫的水泡。
方文秀总是这样,打着与贺岑天只是朋友的幌子,在自己面前明晃晃的越界。
她看着眉眼温柔的贺岑天,回了一句:“他是我男人,我自然不会生他的气。”
此话一出,满堂俱静。
贺岑天冷厉的视线从她脸上剐过。
里面的警告和厌恶,毫不遮掩。
婆婆这时站了起来,指着姜欣然开骂:“你怎么对文秀说话的?当年要不是你大闹拆散了他们,你能当上团长夫人?”
“这么多年,连个蛋都下不出……”
被戳中痛楚,姜欣然凝眸叩问贺岑天:“是我不想生孩子吗?”
贺岑天碰都不愿意碰她,结婚十年,她到现在都是处子之身。
然而他却避开了她的视线,沉闷一句:“你自己心里清楚。”
姜欣然觉得难堪至极,同时也彻底失去缠问的力气。
总归自己已经想通了,十年夫妻,还是好聚好散吧。
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饭后,姜欣然第一次没有收拾那一桌脏碗碟,独自回了房间。
等所有战友都走光了,姜欣然直接带着刚写好的离婚申请书去找贺岑天签字。
其实早在一周前,她就跟上头申请了调岗。
如果选上的话,半个月后,就能离开。
然而刚走到客厅门外,就听到了贺岑天和方文秀在谈话
“岑天,我们单位有一个调岗名额,去南下考察三年,我已经申请了。”
姜欣然闻言,僵在原地。
她和方文秀在同一个单位,南下没人愿意去,她以为自己上任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就是没想到,方文秀居然也会申请。
调岗名额只有一个,如果方文秀走了,那自己这婚,还离的成吗?
犹豫之际,客厅里,方文秀再次发问的声线突然温柔:“岑天,等我离开后,你会想我吗?”
这一问,让姜欣然不由攥紧手中的离婚报告。
下一秒,就听贺岑天哑着声线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