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整了一下呼吸,理顺了被他弄乱的衣襟,抬起眼,目光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探究地看着他,语气平稳地开口:
“周正阳,你怎么了?我没有害怕呀。”
她顿了顿,觉得有些荒谬,补充道,“反而是你,好像在害怕你会伤害我?”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外交官,能伤害到她这个修炼内劲、身手不凡的人?这实在有些颠覆她的认知。
周正阳被她问得一愣,脸上的慌乱凝固,显得有些呆怔:
“小寒……你、你没有害怕我的靠近?”
他小心翼翼地确认,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苏寒微微歪头,似乎不太理解他为何执着于此,但还是肯定地回答:
“我为什么要害怕你的靠近?”
随即,她捕捉到他话里那个过于亲昵的称呼,挑了挑眉,带着一丝清冷的调侃,
“不过,‘小寒’是怎么回事?我跟你……都已经亲近到你可以唤我小名了吗?”
周正阳的脸颊瞬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他像是做错了事被抓住的大男孩,有些腼腆地低下头,声音也低了几分:
“那个……就是这几天……叫顺口了。你如果不喜欢,我、我就改回来,叫苏寒。”那语气里,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不舍。
称呼?
苏寒的思维逻辑向来直接。
一个代号而已,她并不十分在意。
她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淡然:“称呼而已,你随便。”
然而,她的注意力立刻被另一个关键信息抓住,眉头微微蹙起:
“不对。你刚才说……‘这几天’?什么这几天?”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不同寻常的时间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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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失去意识前,明明是除夕夜。
周正阳见她没有排斥那个称呼,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但听到她的疑问,神色又变得郑重起来。
他拉起放在墙边的一把红木圈椅,搬到床边,在苏寒面前坐下,动作间充满了小心翼翼的珍视。
苏寒也顺势调整了一下坐姿,由刚才略带防备的坐直,变成了更放松些的靠在床头,等待着周正阳的解释。
她需要知道,那片黑暗之后,究竟生了什么。
周正阳凝视着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深吸一口气,才用尽量平稳的语调说道:
“小寒,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他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怕这消息会惊吓到她。
三天?
苏寒清澈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竟然失去了三天的意识?
周正阳继续解释道:“那天晚上你昏倒后,爷爷就带着家庭医生赶过来了。医生给你做了详细的检查,说你身体没有任何器质性的问题,所以不需要住院治疗。但是……”
他顿了顿,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后怕和担忧,“你一个人住在那个公寓里,我实在不放心。所以,爷爷做主,把你接回我们家了。这里,是我家的客房。”
他的话语简洁,却清晰地勾勒出了过去三天生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