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子笑容顿了顿,“原来如此。”
“既然来了,听闻柳娘子右腿有疾,不知可否让羊某看上一二?”
柳娘子收回去的笑重新回到了脸上,只不过比刚才僵硬了许多,并不自然。
她抬起手,道:“这是妾身的荣幸,神医里面请。”
【系统:你不懂医术,怎么给她治?】
【魏婪:谁说我是来治病的?】
刚一进门,魏婪忽然伸手,袭向她的后颈,柳元霜下意识反手将他擒住,五指成爪,深深地扣住魏婪的手腕。
“柳娘子居然会武功……”
魏婪笑起来:“深藏不露啊。”
柳元霜双眸警惕地盯着他,她没有解释自己习武的事,反问道:“神医这是何意?”
“只是好奇罢了。”
魏婪看都没看自己隐隐作痛地右手,垂眸瞧了眼柳元霜的腿,“你的腿早就治好了?”
柳元霜眉目凌厉,一改往日弱柳扶风的姿态,出手快如闪电,另一只手掐住了魏婪的脖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致命部位落在别人手里,魏婪还在笑:“大祭司难道没有向你提起过我?”
柳元霜眸色一变,手中的力道瞬间放松了,“你是大祭司派来的人?”
魏婪拉开她的手,从袖子中甩出一只懵懵懂懂的毒蝎,那毒蝎晃了晃尾巴,在地上走了几圈,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趴着不动了。
毒蝎一出来,魏婪的身份几乎坐实了。
但柳元霜依然抱着几分怀疑,“空口无凭,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谷长老的人?”
魏婪歪了歪头,“谷长老会知道你的存在?”
既然大祭司和他是同行,那么魏婪基本可以推算出大祭司的行为逻辑,他偷偷在浚州安插人手,势必不会让外人知晓。
尤其是与他关系对立的谷长老和圣子。
柳元霜抿唇,语带歉意:“使者大人,是我冒犯了。”
“无事,羊某不是小心眼之人,只不过,柳娘子还是小心些,我听说,朝廷派人来浚州调查疫病之事了。”
魏婪捋了捋袖子,道:“柳家与南疆的关系,到时候恐怕就藏不住了。”
柳元霜并不担心,“家母虽是南疆人,但多年前便改名换姓,无人知其真实身份。”
魏婪觉得意外,柳元霜的母亲是南疆人,柳元霜确实浚州土生土长的,怎么会答应配合南疆里应外合?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柳元霜抬眸,“妾身的选择重要吗?”
她冷笑一声,“大祭司手里握着我们的命,使者不也是如此,您相貌不似南疆人,出身富裕,来历不凡,照样替大祭司卖命。”
原来是有把柄在大祭司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