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床边走来。
“要过几日?”
问她身上什么时候干净。
徐少君的日子一向规律,五天左右,眨眨眼,也不知为啥说出的是“一旬”两个字。
“一月才三旬。”他似乎不满,月事就占一旬?
女子之间各有不同,他不会比女子还清楚,这不是能讨价还加的事,徐少君被他刚才的猛兽行径吓到了,也不多做解释。
她仰着一张明媚如花的脸,一侧还留有他触碰过的痕迹,想到那种囫囵滋味,韩衮不自然地挪开目光,大步离去。
等他走了,徐少君心里头才彻底舒坦下来。
本以为会像前几天一样,十日之内他都不出现在她面前,谁知韩府的男主人第二日竟然又叫上她一起用早膳。
膳厅里,他先来了。
穿着一身软绸衣物坐在那儿,十分违和。
虬结肌肉绷紧了衣裳的轮廓,几乎要撑破缝线,布料被绷得光滑锃亮,清晰地勾勒出下方岩石般坚硬饱满的弧度。
昨晚徐少君亲眼见过脱离衣物束缚,完全舒服开的肌体,爆发着一种野蛮、强悍的生命力。
眼睫闪了闪,面颊浮起一片薄粉,“夫君。”
韩衮也在看她,她穿了一件交领的衣裳,脖颈上围了一块丝质的绢帕,十分突兀。
流畅的下巴和的颊面上有颜色颇深的痕迹,洁白的耳垂上,有一颗小痣。
目色陡变晦暗,眼前闪现昨晚啃咬的画面。
雪衣端来早膳,摆下两碟素食小菜和两碟荤食小菜后,一人面前又放了一碗主食。
徐少君问:“只有面食吗?”
她面条吃得少。
雪衣回:“将军吩咐早上都吃面食。”
徐少君投过去一眼,韩衮避开,“吃吧。”
他率先挑起一筷子手擀面条,唇划过面条,没有吸进去,又擦过一遍。
没有她滑腻。
韩衮喉头滚动。
郑月娘坐在那儿,心情复杂。
作为过来人,她看得出韩衮要吃人的眼神,知道夫人围了一方丝帕是挡什么,他们二人目光交缠,你追我赶,眼中只有彼此,仿佛说了千言万语。
能想象得出昨晚经历了怎样一番水乳交融。
郑月娘深吸一口气。
几乎整个韩府后院都知道昨晚将军和夫人圆房,夫人的那些丫鬟婆子奔走相告,郑重其事,一入夜,灶上的水一锅接一锅地烧。
只有她,心里头苦涩得狠,一夜未眠。
知道韩将军惯常早起,日日都有练功夫的习惯,于是夜半起来熬汤,用一些滋补的药材,守在那里细火慢熬了两个时辰,直到韩将军下朝回来。
算着练完功夫的时间,她端着正合适入口温度的汤水,去了演武场。
他身上的衣物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肌肉间的纹路都被衣袍勾勒了出来。
当靠近他,热意扑过来的时候,她恨不得化身成清凉的风,一圈一圈将他紧紧缠住。
她……渴望他。
心中别扭,此时坐在膳厅,食不知味。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享有。
吃完早膳,郑月娘没心情呆在厨房,也没帮着七妈妈收拾,早早地回了房。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婆子来敲门,在外头喊她。
“这时候你怎么躺下了,可是身上不舒适?”她引了个人过来。
“月娘。”
郑月娘的嫂子石翠娘来了。
郑月娘不自在地笑了笑,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嫂子,你怎么来了?”
乔婆子将人带到,干自己的活去了,郑月娘将石翠娘让进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