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以季没有什麽客观意义的朋友,以前父母小时候还在家,经常会有叔叔阿姨来做客,後来父母移居到国外,叔叔阿姨家的小孩也都出国,而他也不怎麽喜欢社交,基本上逢年过节很少出门。
生以季虽然年轻,但跟孤寡老人过的生活差不多,除了他和保姆阿姨之外,基本上这座巨大的房子没有别人。
偶尔有心怀不轨的同学想要去他家里玩,都被他拒绝了。因为他曾经听过对方议论自己说自己是没父母养的孩子。
他甚至对学校这个场所都産生了一种心理上的厌恶,老师对他的关怀离不开父母的交代,而校医有点恶意揣测地他的心理状态,让他实在是受不了。
他只想逃离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在同学老师看来,他孤僻的有点可怕,而且不服从纪律就是最大的死罪。
哪怕他不打架斗殴,不欺负同学,但是只要不听话,就是不可以的。
直到遇到了归相旬,自己似乎对他怎麽恶劣,对方都不会生气,很是温顺,而且还经常不好意思。
或许因为和自己是同龄人的缘故。但是生以季漫不经心地想到:学校的那些同龄人只会把自己当做是异类。
生以季亲完了归相旬之後莫名其妙这些负面情绪全部都消失了,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他垂眸看着归相旬因为躺着而散落在周围的头发,觉得对方长发的话应该会更好看。
他摸了摸归相旬的脸颊,终于还是没忍住俯下头来亲了亲。
生以季实在是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他再一次印证了自己的感觉——归相旬带来给自己的感受和别人带给自己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是一种新奇而又特别的反应。
归相旬在睡梦中的眉头,不知道为什麽皱了起来,他低头亲了亲归相旬的脸颊,伸出手来试图把归相旬没肩的周围给抚平。
对方的脸似乎自己只要轻轻地凑下去就会泛红,似乎很是敏感。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不太对的。
生以季觉得有点错误,他心想如果让归相旬知道,归相旬肯定要认真地教导他,然後并且关心地询问自己会不会对别人做出来这件事。
或许自己是在对对方表达对好朋友的喜爱之情吧,生以季已经有点迷茫了,他也说不出来这种复杂的感情,他没有真正意义的朋友。
而此刻归相旬出现了。
“——生以季。”
睡梦之中归相旬不知道梦了什麽,喊到自己的名字。
生以季下意识地俯身凑了过去,将自己的耳朵凑到归相旬的嘴边想听清楚对方到底在嘀咕什麽?为什麽做梦还会梦到自己?
然後生以季的时候就被抓住了。
归相旬的力气不大,准确来说,对方看起来身体不是很好的模样,一熬夜就有点憔悴,自己已经反复嘱咐了对方,不要非要跟着自己熬夜,但是对方非要坚持到自己睡才能睡觉。
生以季熬夜的习惯已经从凌晨4点被迫改到凌晨2点睡觉。
生以季说不出来是什麽神情,他眼眸盯着归相旬的脸,目光深深地落到对方身上。
生以季眸光闪了一下,因为他自己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微微用力就能挣脱开归相旬的手,但是自己并不愿意。
这种情绪不知道从何而来,他对归相旬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归相旬究竟能够梦见自己什麽。是和自己一起玩吗?还是和自己一起吃饭又或者是什麽别的没有出现的场景。
他有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脑海中隐隐约约有一个想法。但是又想不明白,呼之欲出却又被掩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生以季等待了半天,终于没有等到归相旬下一句话,他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额头上有着细碎的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
他又做回了自己的电竞椅上,想试图打两局游戏来,恢复一下自己的心态,但是耳机摘了又戴,实在是融入不进状态。
被队友人身攻击说你这个号是买的吗?充钱送的还是找通天代了?
生以季没有心思反驳他,现在心思根本就不在游戏上,电脑上动态的游戏桌面,似乎并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盯了一会儿电脑,不知道注意力在哪里,手指更是动都没动。
生以季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思不在游戏上,但是空气突然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闷哼声,他的注意力立马转移到旁边低矮的小沙发上。
归相旬醒了。
生以季不愿意让对方看见在等他苏醒的模样,把耳机又带了回去,随便打开一个匹配中的界面,但是没有点击开始游戏。
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上面。
“你在干什麽呀?你有在认真玩游戏吗?怎麽这麽半天都没匹配到?难道是段位太高了吗?”归相旬站在他後面疑问道。
自从他醒来之後生以季一直都维持着这个页面,他还以为对方要开一局游戏,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下一步动静。
“你睡着了吗?”这个角度归相旬看不见生以季的脸,他还以为对方玩着游戏睡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