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问题
都是男人,赤身裸体的躺在同性怀里,也没觉得有什麽。
只是若那人换成了不茍言笑的父亲,我的鸡皮疙瘩还是起了一身,非常不自在。
我暗暗咳嗽两声,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父亲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和这几天一样,依然是没有悲喜的平静,仿佛先前那个笑意温暖的男人不是他。
他将我放进浴缸里,水温正合适。他的手臂进入水下,直到我在浴缸里躺稳了。然後回身拿了条干毛巾擦干手,又取了保鲜膜将我的双腿膝盖包裹住,脱去外套,坐在浴缸沿上,将我的双腿平放在他的双腿上。
整个过程敏捷而利落。
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父亲一手托起我的上半身,一手挤了点沐浴液开始在我身上擦洗。光滑的手顺着我的脖颈开始画圈,一直往下滑,每一寸肌肤都被认真的涂上了泡沫。手法和力道正合适,也很规矩,虽然那动作如此暧昧,却让人无法産生误会。
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氤氲浴室里,只听见哗哗水流声。
突然,臀部一凉,股沟间的某处被手指轻轻揉摁了。
我一惊,本能的僵硬了身体,迅速睁开眼睛。
正好与父亲的目光碰撞。
他的眼里没什麽感情。
手指在私处没有停留太久,只是稍作清洗,又很快挪到了背脊处。
我却浑身僵硬的不行,这个时候,肖迹仿佛在我耳边说:管好你的屁股,别到处散发荷尔蒙。
身上的泡沫被仔细冲洗掉。
父亲的衬衫也湿了一大半,紧紧的贴在身上。我眯起了眼睛,他的身材真不错,完全不像一个四十岁的中年老男人。
很快,洗好了。父亲将我从水里捞起来,抱回浴室,从床上拽了块毯子将我包了起来。
我横躺在床上,任由湿透的父亲替我擦干,把双腿膝盖上的保鲜膜拿掉。他那双细长的手捋干我头发上的水,再用干毛巾擦干净,就像肖迹曾经做过的一样。
想到肖迹,我的大脑都像被闷捶了一拳似的,钝钝的疼。
我是无法忘记他的,永远也无法忘记他。
他是我爱过的第一个男人,也有可能是最後一个。
静静的躺了一会,看着父亲将水与湿毛巾都整理好,然後把灯关上了,替我盖上被子就走了。
微光清凉,白棉衬衣在门角倏忽不见,像一道微薄的光线。
我还是有些尴尬。
明玉他们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窗外有沙沙馀生,像蚕在桑叶上蠕动。
朦胧间,我看见肖迹的脸在爬满雨水的玻璃窗上幽幽浮现。
我将手伸在半空中,视线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