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哼了一声,抱着我回房间。
我回头看明玉,明玉也正在看我,表情似是很仓惶。
我对他点点头。
他又在沙发上坐下,垂下了头。
不一会,医生来了,检查一番,无甚大碍,略有皮外伤,包扎上药,几日便可恢复。
父亲问道:“他的腿不会有事吧?”
医生:“没大碍。”
放心了,父亲将人送出门外。然後回到房间,用湿毛巾替我擦汗。
忙完这一切,他在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根烟。
一个椭圆形烟圈从他嘴里吐出来,父亲终于开口:“你知道了吧?”
“什麽?”我装傻。
烟雾缭绕,看不清他面容。
“那人推你下去,这事情,不要再提起。”父亲的声音很冷淡。
“嗯,还有呢?”我问,不动声色。
“没了。你忘掉今晚的事,想起来也只是意外而已。”他单手扣在桌上,食指敲着桌面,深深的看着我。
我冷笑。
父亲继续说:“毕竟是亲人。”
亲人?我没把任何人当亲人。除了我妈,哦,还有肖迹。
肖迹既是爱人,也是亲人。
大约察觉到我面色不善,他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但碍于我是受害者,只好忍耐。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嗒嗒高跟鞋声,裴美玲急急火火推门而入,连忙问:“怎麽了怎麽了?听说瞳瞳出事了?”
父亲并没看她,冷淡道:“没什麽大碍,放心好了。”
裴美玲表现的很担心,她看向我,关切的眼神。
我对她点点头,笑道:“裴阿姨,我没事,只是有点皮外伤。”
裴美玲这才松了口气,语气嗔怪:“怎麽这样不小心,不是不叫你出门吗?我一回来就听明玉说你摔到了,吓死我。”
我呵呵笑,说:“没事,没事了。”
裴美玲看看我,又看看父亲,拉开房门走出去:“我去看看明玉吃药没。”然後,又留下我跟父亲两个人。
父亲熄灭了烟,站起身,月白色的衬衫,黑色西裤,衬得他身形更加修长完美。
他说:“好好休息。我叫佣人给你做点吃的。”
“爸。”我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并没转身。
我说:“过几天我想回家去休养。家里也有佣人,不怕没照顾。”
“不行!”父亲几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一怔,随即面色阴沉:“再在这待下去,我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知道。”
“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他不耐的打断我的话,摔门而出。
门巨响,震得窗玻璃也颤动。
我感到莫名其妙,这老男人发什麽火?我回家需要他管束?
神经病!
我气急败坏的推掉茶几上的水杯,玻璃碎了一地。
次日,明玉被父亲关了禁闭,一月之内不许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