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丶你……”
明玉扔掉手上的血玻璃,气喘吁吁,脸上浮出一片傲红,晦暗光线下,竟妖气逼人。
“爷爷,您该回房休息了。”他垂下眼睑,将祖父往里轻轻一推,带上了门。
令我意外的是,祖父并没有吵闹,他被明玉推进房间後,居然就此安静了下来。
一片银杏叶悠悠飘进来,落在明玉脚下。
我往父亲怀里钻了钻,手指拨弄着他的领口纽扣,倦倦的看着眼前这场闹剧。
从这个方向看父亲,只能看见他优美的下颔。将耳朵贴在他胸膛,能听见他缓慢均匀的心跳声。
父亲看着他的小儿子,半晌,平静的说:“明玉,回房。”
“好。”明玉萧瑟的垂下肩,他还赤着双脚,脚被剥离割破,伤痕累累。走了没几步,父亲叫住他说:“去房间里待着别出来,我一会叫医生来给你包扎。”
明玉侧了半边脸,静默半晌,却答非所问道:“爸,今天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父亲淡淡说:“等太阳落山了你再出门吧。”
“我想让小哥哥陪我一起散散步。”明玉说这话时并没有看我,语气有些古怪。
我擡头望着父亲。
他微微扭曲了面容,深吸了一口气道:“小哥哥的腿不好。”
我微微一笑:“爸,我没事的。”
父亲蹙紧了眉头,他是个性情极僻冷的人,就连在家人面前也丝毫不放松。很少见他脸色如此丰富的。
我按住胸口,闷闷的笑。
“那好吧。”
父亲沉了脸答应,对明玉说:“你先回去吧。”说完,抱着我回房间了。
回了房,他便从衣橱内拿了件衬衫替我换上。
我坐在床上,任他脱去上身的衣裳,整个人软绵绵的,任他动作。
衣服被剥下来时,冷空气刺激的我皮肤一阵紧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父亲的手在我身上移动了下,忽的停在小腹处,没再出声。
静了半晌,他终于开口问话:“这刺青……是哪儿来的?”
他的小指尖还停留在我的肌肤上。
我低头朝小腹处看了看,那里有一处红色纹身,藤萝间是一个字:辄
暧昧的意味在房间内迅速攀升。
我眨眨眼睛,眉开眼笑:“很漂亮对吧?”
父亲没答话,手指在纹身上一直婆娑,顺着纹路渐渐往下滑。
秘密在内裤下面。
他的手抚摸在我的小腹处,所经之处痒痒的,细微的挑逗。
我眯起眼睛,等着他挑开内裤,发现答案。
忽的,父亲将手抽离出去,像碰了一团火似的,霍然站起身来,往後倒退几步,定定的看着我。
那一双乌黑的凤眸里,宝光流转,竟有点微微情动的意思。
我微微一震,却没开口说话。
二人对视半晌。
他终于叹了口气,又回到床边,轻轻将我搂进了怀里,将我的衣服拉好,说:“以後乖乖的,不要由着性子胡来,这样我也不会为难你。”
见我不出声,便将我的脸擡起来,柔声说道:“听见了麽?”
我乖乖的点头。
他拍拍我的头,以示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