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
池塘里是没有水的,野草丛生,我能感觉到有尖利的刺茅划破了我的皮肤,热辣辣的疼。
蚊子丶夏虫等等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爬。
这里离主宅有十分钟的路程,即便呼救,也没人能听到,不如省点力气,在这里好好睡上一觉。
野草高且浓密,满天繁星,萤火虫在空中飞舞,闪闪发光。
很漂亮。
我哼了一首肖迹最喜欢的歌。
那首歌是去年跟他在RHC演唱会上听到的,那个叫唐的主唱在台上绝望的嘶吼:
我爱你的肌肤,白雪纯净。
我爱你的轻抚,冷若冰霜。
你若即若离,神魂俱倒。
我爱每滴泪水滑落你的脸颊,我爱你生命流逝的从容优雅。
哦,我的宝贝,你如此之美。
哦,我的爱人,我已支离破碎
你已消失不见,宝贝,你如此之美。
你说谎。
我迷恋着你眼神中散发的绝望
我倾慕于你的双唇如酒的光芒
我渴求着你让我浑身颤栗的暗香
我情愿如你的生命般安静流淌。
你说谎。
肖迹从演唱会上回来後,一直高度兴奋着。他说这首曲子太棒了,太动人了,让他听了想立刻干我。
以後,每次我们上床,他都会放这首歌给我听,然後在我耳边说,周瞳,我爱你。我爱你。
有时候,肖迹是我的太阳,有时候他是刺死我的匕首。
我哼着那首歌,情感还没有思念他,身体居然开始想念了。
我将手伸进裤裆,握住自己的生殖器,开始手淫。
头脑里都是肖迹的脸。
不一会,我就高潮了。
我的天!这太可怕了,光是回想一个死人的脸,我就高潮。以前我怎麽没发现肖迹那家夥有这麽大的吸引力?
喘息着,平了一会气,抓过一把杂草将手上的浊液擦干净,我开始闭目休憩。
感觉就像沉入了深海,无数蓝色液体涌入我的身体,眼睛,耳朵,口腔。几欲窒息。
这时,一道刺眼的光束照了过来,有人叫我:“周瞳,在吗?”
那声音低沉缓慢,将我从昏睡中解救出来。
我提起精神,搭腔:“我在这里。”
父亲跳下来,来到我跟前,脸色难看的吓人。
只他一个人。
“哪里受伤?”他问。
我看着他的脸,轻声道:“腿不能动,别的无大碍。”
“我马上叫医生。”他打了电话,叫医生来家诊治,然後将我捞起来抱在怀里,疾步回家。
离得很近,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冷香,很淡,却令人印象深刻。
沈家没有开灯,裴美玲不在,倒是明玉坐在客厅沙发上,像是在等谁。见我回来,连忙站起身,面色死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