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什麽?她作为母亲,居然把你教成这样子,我是你父亲,不能看着你堕落!”
我摇摇头,手指间夹着的烟,烟灰已经垂下一大截。
我那小母亲一定是受了威胁才这样做。她很怕他,虽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你对我妈做了什麽?”我问。
父亲冷笑:“你以为我能做什麽?这是法院判决的结果!”
“放肆!”父亲大怒,拍桌站起来,整间屋子似乎都在震动,“你是说我以身犯法吗?”
我握紧拳头,烟烫了手指,我却似感觉不到疼。
二人对峙半晌。
父亲将电话丢了过来,怒火稍熄,说:“你自己问她,看她愿不愿意要你!”
电话响了几声,母亲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
“辄止?”
我清清嗓子,提醒她:“妈,是我。”
母亲那边明显僵硬了下,说:“瞳瞳,原谅妈妈。”
我问:“他威胁你了?你在怕他?”
“没有,你别多想。瞳瞳……我……”
“那是因为什麽?”
“我工作忙,没时间照顾你。你爸说的对,这些年我的确没照顾好你,你是男孩子,跟自己爸爸在一起对你的成长也有好处。”
我熄灭了烟,沉默了一会,问:“他没威胁你,那就是给你好处了。说吧,你赚了多少钱?”
父亲冷笑一下:“两百万,你只值这个数。”
电话那头,母亲尖叫一声,带着绝望。
我挂了电话。
书房里的香炉,熏得我呼吸不畅,打了个喷嚏。
父亲靠在椅背上,一副得胜者的姿态,“现在知道了吧?这种为了钱就可以把你丢掉的母亲,不配养育子女!”
“的确如此。”我拿起抚养合同翻了翻,页面下方那炭笔签名,的确是母亲的亲手笔迹。
放下合同,我一屁股坐在对面椅子上,一口气喝光了杯中茶,唇角勾起:“我想回家。”
父亲顿住,然後哗一声坐起,眼角怒意又重起。
“不行。”一口拒绝,这次真的生气了。
我不动,荡着杯中的残茶,挑刺的看着他,说:“我想回家。”
父亲的眼神像刀片一样凶狠,他瞪我一眼,摔门而去。
“在书房好好反省,以後不许随便出门!”
我伏在书桌上,胡乱擦了把眼里的汗。
是汗没错。
四天。
父亲大概打定主意,不再管我这只废柴,将我关了四天。
不过,他也只坚持了四天。
第四天午後,秋阳半斜,他踱进房内,结果见我还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腿翘在书桌上,一手把玩着他的古董,顿时怒火滔天。
“你想怎样?”
我转动着手里的宋朝短匕,把玩了一会儿,将它对准咽喉部位,声音轻飘飘的。
“爸,你猜这匕首扎进咽喉,是马上死,还是挣扎一会儿再死?”
父亲吸了一口气。
“给我放下!”
“我要回家。”
“放下!”
“我要回家。”
匕首往咽喉扎了一厘米,切破了颈间肌肤。
一分钟後。父亲无力的坐在椅上,用手揉着太阳xue,“说,你现在回去想做什麽?”
我心情很好的说:“家里有我跟肖迹的性录像,我想拿过来,没事儿的时候打打炮。”
父亲的脸又黑了。
我乐呵呵的理了理衣裳,去洗了一把脸,卷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