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掰开臀部,私处对准那根树枝,慢慢坐了下去。
这感觉,就像肖迹在我体内,冲撞着,呐喊着。
也许疯了,管他呢?肖迹不是说了吗?疯子一向比正常人聪明。
我双手指甲死死的嵌入坟上泥土里,摇摆着腰肢,兴奋的高叫着。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马上高潮。
如果你想再要一次,就来找我,请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用你的双手抚摸我。
我赤身裸体趴在坟墓上,失声痛哭。
肖迹并没有来。
那一场坟墓上的性爱,算是我同他的告别。
第二日,我早早从床上爬起来,沐浴更衣。
我替自己煮了一杯黑咖啡,坐在沙发上,慢慢喝着。
失望吗?当然不。生活原本充满失望。
不管是母亲,还是肖迹。
总要过去,总要打起精神来,重新收拾旧山河。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当天下午,我抱着一大堆行李,回到了周家。
走在鹅卵石的地面上,感觉脚底那凹凸不平,我低头,看见自己的鞋子上沾了一片银杏叶。
接待我的人是裴美玲。她倚在门边,定定的看着我:“瞳瞳回来啦。”
脸上的笑容有些奇奇怪怪。
她看起来很不对劲,脸色有些苍白,牙齿咬着唇,仿佛随时准备将诅咒的话吐出来。
我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她,突然发觉她跟父亲真的有那麽点儿相似。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我妈怎麽没有?
想到我那小母亲,我的内心感到一阵痛苦。
裴美玲接过我的行李,很平淡的说:“辛苦了,快进来吧。”说完,转身进了屋。
我跟在她後面,再次踏进周家。地上的暖色地毯换成了灰黑色。我脱了鞋,光脚走进客厅。
客厅沙发上坐着明玉。他面色依旧苍白,很瘦弱,看到我,浅色瞳孔溜了一圈,定在我脸上,点点头:“小哥哥,你回来了。”
我把行李放在客厅一角,在他对面坐下来,舒展下微疼的膝盖。
明玉嘴角一直带着恬淡的笑意,像是早预料到我会回来一半。
我问:“爸呢?”
明玉一直盯着我看,过了半天,他才轻声道:“爸爸工作了一整天,在房间睡觉呢。”说完,他微瞌了双眼,叹了口气。
语气哀婉,不似一个少年人拥有的沧桑感。
他说:“你既走了,怎麽还回来呢?太傻了。小哥哥。”
我端了杯茶,往嘴里灌。
“我以後跟你就一家人了。弟弟。”
明玉微微一笑。
裴美玲端了一盘水果放在桌子上,笑的疏离:“瞳瞳,吃点水果。晚饭一会做好。”
明玉垂着头,没有说一句话。卷了卷身子。裴美玲来到他身边,细心地帮他掖好毛毯,裹住他单薄的身子。
明玉动了动,把头搁在母亲肩上,闭上了眼睛。
我更感口干舌燥,一口气喝光了所有的茶。然後啪一下将茶杯放在桌上,斯文的说:“我去看看爸爸。”
裴美玲道:“他在休息。吵醒他,他又发脾气,还是晚点儿再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