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晃了晃青锋剑:“我还想去‘纳海阁’学刻木头。上次在藏经阁,我看那《天工开物》里画的机关兽,眼睛会转呢!”
赵大锤咧嘴笑:“俺想回家种地。但得先把‘镇岳拳’教给村里的娃子——您说,等他们长大,也能像咱们一样,用拳头砸碎欺负人的坏蛋!”
猴子蹦跶两下:“俺要给陈婶子的孙子做木马!用玄铁做轮子,跑起来比马还快!”
龙北琴望着他们,眼底的星光温柔得像春雪。三年前,他初到这里时,镇北堡的青石板上结着血痂,弟子们的眼神空洞如提线木偶;如今,他们的肩头扛着责任,眼底燃着热望,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烟火气。
“先生,”二丫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您说……当铺到底是啥?”
龙北琴沉默片刻。三年前,他用“人间当铺”系统重塑神国,用“活当”“死当”规训众生;如今,他终于明白——当铺从来不是牢笼,而是镜子。
“当铺是面镜子。”他轻声说,“照见你们心里的光。”
三日后,镇北堡的演武场。
陈寡妇站在高台上,手里攥着本《神国灾荒应对手册》。她的新棉袄洗得白,间的素银簪子在阳光下闪着光——那是龙北琴走前送的。
“乡亲们!”她扯着嗓子喊,“龙先生走了,但咱们镇北堡的‘活契’不能丢!”
台下,王二狗抱着娃子啃白面馍馍,娃子举着块糖霜果子喊:“陈婶子!俺长大要当‘督办’!”
“好!”陈寡妇笑着摸了摸娃子的头,“但你得先把《救急粮》里的‘均粮法’背熟——咱们要让每户人家都能吃上热乎饭!”
人群哄笑。柱子扛着乌金重剑挤进来,剑身上的“镇岳”二字在阳光下泛着金:“陈婶子,俺要报名去南边学机关术!等学会了,回来给镇北堡造会飞的木马车!”
“去吧!”陈寡妇拍拍他的肩,“记得给咱捎两张木鸟的图纸——娃子们也想看看,啥叫‘会飞的木头’!”
二丫抱着青锋剑走过来,间的银簪闪着光:“陈婶子,我把《独孤九剑》的残篇抄好了。您让村里的婆娘们都学两招——防狼,防坏人,也防……”她顿了顿,看向远处的雪山,“防心里的怕。”
“好!”陈寡妇把手册递给二丫,“你记着,咱们女人也能撑半边天——就像当年你用剑砍翻北狄的破旗那样!”
人群中爆出欢呼。赵大锤扛着烈焰狂刀挤到前面,刀身还沾着未擦净的血:“俺要回家种地!但先教村里的娃子打拳——等他们长大,也能像咱们一样,用拳头砸碎欺负人的坏蛋!”
猴子举着玄龟重盾蹦跶:“俺要给陈婶子的孙子做木马!用玄铁做轮子,跑起来比马还快!”
龙北琴站在镇岳殿的顶层,望着山下的镇北堡。炊烟袅袅,书声琅琅,孩子们的笑声像银铃般撒满青石板。他摸了摸腰间的“人间当铺”玉牌,玉牌上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痕——那是三年前,他用当铺之力镇压冰婴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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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正的‘活契’,从来不在当铺里。”他轻声说。
系统提示音在他识海中响起:“检测到‘活契’能量饱和!‘人间当铺’已完成使命,即将进入休眠状态。”
龙北琴笑了。他抬起手,玉牌上的裂痕突然绽放出金光,化作点点星屑,融入风雪。
“休眠吧。”他说,“但记住——”
“当铺的灯,永远为‘活契’而亮。”
十年后,南境。
“会飞的木鸟”掠过青瓦白墙的村落,机翼上的铜铃叮当作响。驾驶座上,柱子穿着青衫,怀里抱着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那是陈寡妇的重孙女。
“看!”柱子指着前方,“那就是‘镇北堡’!”
小丫头扒着窗户,眼睛亮得像星星:“柱子叔叔!那面旗子上的血,是真的吗?”
“是真的。”柱子摸了摸她的头,“但那不是悲伤的血,是勇敢的血。”
木鸟降落在镇北堡的演武场。二丫正带着一群女娃练剑,青锋剑在她手中舞得密不透风。她看见柱子,眼睛一亮,挥了个剑花:“柱子!你回来了!”
“回来看看。”柱子把小丫头抱下来,“这是陈婶子的重孙女,想听你讲‘独孤九剑’的故事。”
二丫笑着点头,剑尖挑起一片落叶:“好!咱们先学‘破剑式’——专破坏人的花招!”
远处,赵大锤蹲在田埂上,教娃子们打拳。他的烈焰狂刀挂在树上,刀身被磨得锃亮。猴子的玄龟重盾立在田边,盾面上的“镇北”二字被晒得白,却依然清晰。
龙北琴站在演武场的最高处,望着这一切。他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像一片被风卷走的雪花。
“原来,最好的‘活契’,是让每个凡人都能活成自己的光。”他轻声说。
风雪卷过镇北堡的残垣,带来远处的欢笑声。五百武馆弟子的玄铁重剑依然插在城墙上,剑身上的血珠早已被岁月洗净,却依然闪着温暖的光——那是“活契”的温度,是凡人自己的光。
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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