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亮,寒气还没散尽。龙北琴揣着两个小纸包和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推开村长家那扇吱呀响的破门。
屋里一股子药草混着血腥的味儿。村长歪在炕上,脑袋上缠着厚布条,血渍渗出来干成了黑褐色。他婆娘正端着个破碗给他喂米汤。村长眼睛半睁着,嘴里还哼哼唧唧地骂:“……狗日的……土匪……老子……老子……”
“村长。”龙北琴声音不高,但像块石头砸进屋里。
村长婆娘吓了一跳,碗差点掉炕上。村长猛地睁开眼,看见龙北琴站在门口,那张糊着血痂的脸皮抽动了一下,想骂啥,又硬憋回去,喉咙里咕噜一声,只剩个粗重的喘气。
龙北琴走过去,把手里一个小纸包放炕沿上:“药。消肿化瘀的。一天两顿,一顿三粒。”又指了指村长头上的伤,“布条……勤换。脏了脓。”
村长婆娘赶紧点头,手在围裙上搓了搓,小心拿起那纸包。纸包轻飘飘的,里面是几粒白色小圆片,看着怪。
龙北琴没多解释。他解开怀里那个布袋子口绳,哗啦一声!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炕沿上!
白花花!亮闪闪!全是碎银子!大的有核桃大,小的像蚕豆!堆成一小堆!在昏暗的屋里,那银子光硬是晃得人眼晕!
村长婆娘“啊”地一声短促惊叫,手捂住了嘴!村长眼珠子瞬间瞪圆了!血丝都爆出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牵动了头上的伤,疼得“嘶”一声抽冷气,可眼睛还是死死钉在银子上!
“这……这……”村长婆娘声音抖得不成调。
“二百两。”龙北琴声音平平的,像说今天吃啥饭,“压压惊。村里……遭了灾。”
村长喉咙里“嗬嗬”响了两声,手指头哆嗦着想去碰那堆银子,又缩回来。他看看银子,又看看龙北琴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再看看自己婆娘那吓傻的样子,最后憋出一句带着哭腔的骂:“……败家……你……你哪来……”话没说完,又牵动了伤,疼得直抽气。
“拿着。”龙北琴把布袋子往银子堆上一扔,“买粮。修屋子。该花就花。”说完转身就走,没多看一眼。
村长婆娘看着那堆银子,又看看炕上疼得龇牙咧嘴的男人,眼泪唰地下来了,扑通一声对着门口方向跪了下去:“谢……谢北琴……”
龙北琴脚步没停,推门出去了。冷风灌进来。
……
李柱家更暗。土炕上,李柱脸色蜡黄,嘴唇干裂,胸口裹着厚厚的白纱布——昨天龙北琴包的,纱布外面还渗着点淡红的印子。他爹娘守在炕边,眼睛熬得通红。
龙北琴进来,李柱爹娘慌忙站起来,搓着手,眼神躲闪。
龙北琴走到炕边。李柱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是他,喉咙里出点微弱的声音:“哥……”
龙北琴没说话。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还是几粒白色小药片。他拿起炕头那个豁口的水瓢,舀了点凉水。一手捏开李柱的嘴,另一手把三粒药片塞进去,再把水瓢凑到他嘴边。
“咽。”命令似的。
李柱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把药片和水咽了下去。他爹娘在旁边看着,大气不敢出。
龙北琴放下水瓢。又从怀里掏出个一模一样的沉甸甸布袋子,解开绳,哗啦!又是一堆碎银子!倒在炕沿上!比村长家那堆看着还多点!
“二百两。”还是那三个字。
李柱爹“扑通”一声直接跪地上了!膝盖砸在泥地上咚一声响!他娘也跟着跪下去,眼泪鼻涕一起流:“使不得啊北琴!使不得!柱子这伤……是命!哪能要你……”
“拿着!”龙北琴声音硬了半分,眼神扫过炕上李柱惨白的脸,“养伤!一百天!少一天都不行!骨头长歪了,废了!这银子……买肉!买药!买人参也够!”他把布袋子往银子堆上一丢,“别省!省出事!我再来就不是送银子了!”
李柱爹娘被他最后那句硬邦邦的话吓住了,跪在地上不敢动,也不敢哭嚎了。李柱躺在炕上,眼睛半睁着,看着那堆刺眼的银光,又看看龙北琴那张冷硬的脸,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没出声,眼角却滚下两行浑浊的泪。
龙北琴没再停留。转身就走。推开那扇破门,冷风卷着土腥气扑进来。他迎着风,眯了眯眼。身后屋里,只剩下银子冰冷的反光,和压抑的、带着巨大惶恐和感激的抽泣声。
人间当铺:目标群体“村长”情绪剧烈波动,震惊+感激+恐惧!情绪值+!
目标群体“李柱家庭”情绪剧烈波动极端感激+惶恐!情绪值+!
宿主行为符合“守护者”核心准则。资源消耗银两换取关键人物生存保障。综合评估:正向收益。
当前情绪值储备:,o,ooo点,持续缓慢增长中。
风刮得更紧了。龙北琴裹紧了破褂子,朝着自家那冒着炊烟的破屋走去。身后那两间土屋里,银子像两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人心慌,也烫出了一条活路。一百天?他等得起。
喜欢我的无敌当铺:我在荒年当神仙请大家收藏:dududu我的无敌当铺:我在荒年当神仙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