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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仙门裂痕这凡人会发光（第2页）

月白身影！

林素！

她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飘身过来，距离龙北琴只有三步之遥！那双总是含着悲悯的清澈眼眸，此刻却因剧烈的心神震荡而漾起涟漪！她紧抿着唇，指尖捻着佛珠的动作完全停顿，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龙北琴那只捏着奇怪金属管子的手！心中惊涛骇浪：

“那是什么法器？！毫无灵力！结构简单到极点！比凡铁还要平凡！”

“他竟然…毫不犹豫？！连一丝自身防护都不做？！那疫气……”

“他真的只是想救人？！在这种时候？！”

“如此果断…如此精确…毫无拖泥带水…这感觉…这感觉像传说中专注济世到忘我境界的医仙道种？！”

她对龙北琴“妖邪”身份的认知，第一次产生了巨大的动摇！某种更为古老本源的直觉，在向她示警：这个凡人的举动，与她认知的“惑乱”截然不同！

龙北琴的动作行云流水！针尖刺破皮肤，药液注入！快得只在眨眼之间！

而另一边。

赵明，那个沉默如山的赵明，他完全没有被那边的生死救助所吸引！他的目标始终如一！

就在龙北琴冲向病婴的那一瞬，就在宋清暴怒分神、林素被那救援动作吸引的当口！

赵明的身体动了！

如同捕食的猎豹！无声！精准！迅疾！

靛蓝色的身影在混乱的人群边缘一闪而过，度快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没人看清他的动作！

等他再出现时，已经悄无声息地重新立在了那个“咔哒咔哒”顽强工作的净水器旁边！位置比刚才更近！也更隐蔽！

他宽大的袖袍内，手指以一个极其隐蔽而精妙的角度微微一勾！

无声无息！

哗啦！

净水器竹筒内嵌的某个关键节点——一根被污垢和水汽浸染成黑褐色、布满了细微孔洞的筒状物体（初级净水滤芯）——竟被一道无形的牵引之力硬生生抽了出来！

那东西落在赵明宽大的袖袍深处！被他稳稳握住！

下一秒！

“嗡——！”

赵明那双沉稳如潭的眼睛瞬间爆出前所未有的璀璨精光！如同两个微缩的星辰在燃烧！

他整个人陷入一种奇异的入定状态！眼神死死聚焦在自己的袖口内！无视周围混乱！无视生死救援！无视仙凡对立！他的眼瞳深处，无数细密玄奥的符文如同爆炸的星云般疯狂涌现、旋转、碰撞、拆解！那度远之前的观察！仿佛要在一瞬间，将这“凡俗破烂”由内而外、从物质结构到最微小的孔穴排列都彻底解析！

“核心！过滤核心！”

“结构！无数微孔！微孔！小！小到极致！鬼斧神工！”

“不依赖灵力？！

“纯粹结构之力？！绝对均匀！绝对精密！比‘天工阁’最复杂的机关锁还要精密千万倍！非自然！必是造物！”

“这才是…这净水之‘阵’的道纹所在？！不可思议！颠覆！绝对颠覆！”

汹涌的信息洪流在他脑中炸开！赵明感觉自己推演构筑了二十年的仙道符文逻辑体系，正在这小小的、丑陋的、毫无灵光的“核心”面前剧烈颤抖！摇摇欲坠！一种对于未知造物技艺的巨大震惊和狂热的贪婪探究，如同最烈的毒药，瞬间席卷了他全部心神！什么仙凡有别？什么妖邪之说？在这个核心展现的绝对结构之美面前，都苍白得可笑！这是大道！另一种他从未触碰过、却绝对至高无上的大道符文！必须解析！

战场，无声分裂！

宋清杀意沸腾死死锁定龙北琴，如同一座濒临喷的火山！

林素心神剧震，庇护着那根救命的银针，目光紧紧黏在龙北琴身上，疑虑与震撼交锋！

楚玉猫着腰，小手贼快地摸到了工棚旁边散落的一小块韧性十足、半透明还带着弹性的银灰色碎片（塑胶包装袋残片），像得到了新玩具，对着光翻来覆去看，又捏又弹，小脸兴奋：“咦咦咦？软软的！弹弹的！还不破？！比水母皮还结实？好厉害！这东西叫啥名儿啊？能带点回去给云鹤长老那老顽固开开眼嘛？”

人群的视线在绝望的婴儿、冷血的仙人、和那毫不犹豫出手救人的总使大人身上分裂。恐惧、茫然、震惊、重新燃起的微薄希望……无数复杂的情绪在无声的沉默中剧烈酵。

唯有悬天宝镜中的女帝，唇角那一缕若有似无的弧度，悄然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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