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吴半仙抚着胡须直点头:“世子高明。龙北琴靠的是技术收买人心,咱们就从‘违背祖制’下手。只要陛下动了疑心……”
“够了。”陆承渊突然拍桌,“三日后,翰林院的折子必须递到御书房。我要让全神国都知道——”他盯着窗外飘雪,“龙北琴的工厂,是悬在神国头顶的刀!”
第十二章·技惊四座!粗人也能破难题
工厂的锻压车间里,火星四溅。
王氏攥着线轴的手直抖,额角的汗珠子砸在油污的工装上。她盯着眼前的纺锤,耳边还回响着技师的话:“线轴偏了半寸,整匹布都得废!”
“王婶子!”柱子扛着乌金重剑从门口挤进来,“陈寡妇说您昨儿切的白菜丝比她切的还细!您要是学不会接线轴,我替您求求龙先生!”
王氏抹了把汗:“柱子哥,我不是怕学不会……我是怕……”她指了指墙上的“效率表”,上面她的名字排在倒数第三,“怕拖大家后腿。”
“谁说您拖后腿了?”二丫晃着青锋剑从另一头跑过来,间的银簪闪着光,“昨天您补了七次断经,比小栓子他娘还利索!”
“真的?”王氏眼睛亮了。
“骗你是小狗!”二丫叉着腰,“龙先生说,咱们工人里藏龙卧虎,您这手艺,说不定能当‘线轴圣手’!”
王氏的手突然不抖了。她想起昨天柱子举着菜刀剁排骨,被陈寡妇骂“笨得像头牛”,后来不也学会了“快刀三式”?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捏住线轴:“柱子哥,你说咋弄?”
“左脚踩踏板!”柱子比划着,“右手推线轴,对准卡槽——对!就像切白菜丝那样!”
王氏咬着牙,线轴“咔嗒”一声归位。纺锤“嗡”地转起来,布匹如银河倾泻,比之前更顺溜!
“成了!”技师从操作台后探出头,嘴角扯出个极淡的笑,“效率提升两成。”
人群爆出欢呼。李屠户举着剁骨刀喊:“王婶子牛!”
陈寡妇端着菜盆凑过来:“王姐,晚上我给你留碗热汤面!”
王氏抹着眼泪笑:“俺……俺也能当‘圣手’?”
“能!”龙北琴不知何时站在车间门口,手里捏着块“人间当铺”的玉牌,“因为你们肯学,肯拼。”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落在墙角的公告栏上——那里贴着新的告示:“本月‘技术突破奖’,奖励一百两银子,外加神都书院旁听资格!”
“谁能解决生产难题,谁就能拿奖。”龙北琴说,“不管是接线轴、调火候,还是修机器……只要能让我们多产十匹布、多腌百罐酱肘子,就是英雄。”
人群瞬间炸开。
“我来!我能调火候!”
“我会修缝纫机!”
“我……我能把白菜丝切得更细!”
王氏攥紧了线轴,眼里闪着光:“俺要争这个奖!给小栓子买人参!”
第十三章·旧族施压!翰林院前起风波
三日后,神都翰林院。
陆承渊穿着玄色锦袍,站在朱漆大门前。他身后跟着二十名护卫,腰间佩刀撞出清脆的响声。周正和吴半仙跟在两侧,脸上挂着虚与委蛇的笑。
“世子,折子递上去了。”周正搓着手,“陛下看了准龙颜大怒——龙北琴私藏地脉秘术,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陆承渊望着门内飘出的墨香,冷笑:“不够。要让老学士们联名,还要让百姓知道,龙北琴的工厂是‘妖邪之物’。”
吴半仙捻着胡须点头:“我已让街头的说书人编了话本,说龙北琴用‘鬼火’炼机器,用‘活人血’祭炉。不出三日,满神都都得传遍。”
正说着,远处传来喧哗声。三人转头望去,只见一群百姓举着标语牌,喊着号子往翰林院跑。为的是个穿蓝布衫的汉子,扛着块木牌,上面写着:“龙先生救我命!工厂是活路!”
“反了!”陆承渊脸色一沉,“哪来的刁民?”
“是北区工厂的工人。”吴半仙眯起眼,“他们倒不怕死。”
话音未落,那汉子已冲到门前,把木牌往地上一戳:“翰林院的老爷们!龙先生给我们工钱,教我们手艺,救了我们一家老小!你们说他是妖邪,我们第一个不信!”
“放肆!”周正厉声喝道,“敢冲击翰林院,按律当斩!”
“斩就斩!”汉子梗着脖子,“我娘病了,是龙先生的药厂救了她!我娃子饿肚子,是工厂的罐头填了肚皮!你们要斩,先斩我!”
人群跟着喊起来:“要斩先斩我!”
陆承渊的指甲掐进掌心。他望着那些涨红着脸的百姓,突然笑了:“周大人,吴先生,你们瞧——”他指着人群中的王氏,“那个穿蓝布衫的,是纺织厂的‘线轴圣手’。她昨儿刚拿了技术突破奖,说要给儿子买人参。”
王氏挤到前面,抹着眼泪喊:“俺男人死得早,娃子跟着我受苦。要不是龙先生,俺娘俩早饿死了!你们说龙先生是妖邪,俺……俺跟他拼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疯妇!”吴半仙厉声喝道,“被猪油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