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璃的身体僵硬。她想起千年前的金銮殿,百姓举着火把喊“杀妖妃”;想起五百年前的午门,士兵用箭射她的轿辇;想起三百年前的大牢,狱卒往她碗里倒馊水。可现在……
“他们……”她的声音颤,“他们在笑。”
“当然要笑。”龙北琴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肩,“朕给了他们饱饭,给了他们学堂,给了他们看病的地方。他们为什么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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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画面一转,播放起“活契书院”的景象:孩童们捧着书本,眼里闪着求知的光;先生拿着戒尺,教他们“人之初,性本善”;最前排的陈小满举着手,大声念:“活契者,当立己达人!”
萧洛璃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想起登基那日,百官跪拜,百姓欢呼,她以为自己握住了天下。可原来,真正的天下,从来不在她的龙椅上,而在龙北琴的天幕里,在陈小满的书声里,在孩童的笑脸上。
“你输了。”龙北琴的声音像冰锥,扎进她的心脏,“输得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萧洛璃抬头看他。他的脸依旧冷漠,可眼底有一丝极淡的笑意——那是胜利者的笑。
“陛下,”阿朱突然扑过来,拽住她的衣角,“求您……求您别看了……”
萧洛璃摇头。她望着龙北琴,一字一顿地说:“龙北琴,你会遭报应的。”
龙北琴笑了,笑声里带着嘲讽:“报应?朕活了一万年,看过王朝更迭,看过星辰陨落。所谓的报应,不过是弱者的借口。”
他松开手,转身走向天幕。天幕画面再次转换,播放起“神国市集”的热闹景象:灾民们举着银子,笑着挑选布匹;孩童们追着糖葫芦跑,笑声清脆;老人们在养老院里下棋,神情安详。
“看到了吗?”龙北琴的声音传遍广场,“这才是天下。不是你的金銮殿,不是你的凤栖阁,是他们的笑,他们的暖,他们的希望。”
萧洛璃望着那片天幕,突然笑了。她的笑声里没有怨毒,没有疯狂,只有一种释然的平静。
“阿朱,”她轻声说,“帮我梳头。”
阿朱颤抖着捧来金梳。萧洛璃坐在高台上,看着下方跪拜的百姓,看着天幕里的神国,看着龙北琴的背影。
“陛下,您真好看。”阿朱哭着说。
萧洛璃摇头。她抬手摸向颈间,那里曾挂着“凤栖”玉佩,如今只剩一道红痕。她想起龙北琴摔碎玉佩时的眼神,想起他说“这天下,是朕的”时的疯狂,想起他最后离开时说的“不如狗窝”。
“阿朱,”她轻声说,“把‘凤栖’玉珏拿来。”
阿朱从袖中捧出半块染血的玉珏。萧洛璃接过,轻轻抚摸上面的“凤栖”二字——那是龙北琴亲手刻的。
“当年,我把它摔在他脸上。”她笑了,“如今……我想把它还给他。”
她挣扎着起身,阿朱连忙扶住她。两人走到天坛边缘,望着远处城楼上的身影。
“阿朱,”萧洛璃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雪,“你说,龙北琴……他快乐吗?”
阿朱摇头,眼泪掉在玉珏上,染成红色。
萧洛璃笑了。她松开阿朱的手,身体缓缓向后倒去。最后一刻,她仿佛看见龙北琴转身,对她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像三年前雪夜,他跪在她面前时那样。
“活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她轻声重复着陈二狗的话,闭上了眼睛。
天幕上,播放起新的画面:九州大地,活契书院开遍每个州县;活契医馆的旗帜飘在每座城池;活契使的身影出现在每个村庄。孩童们的读书声,商队的驼铃声,匠人的打铁声,交织成一片繁华的乐章。
风雪停了。凤栖阁的桃花落了一地,像极了千年前的那场雪。
而神都的天坛上,那个曾经威仪天下的女帝,永远闭上了眼睛。她的嘴角还挂着笑,像是终于放下了所有的执念。
千年囚,终有尽时。
而活契的光,才刚刚照亮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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