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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第2页）

程燃的指尖划过他泛红的眼尾，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以後只准穿给我看。”

他低头吻去夏林唇角的颜料，“我喜欢你这里为我红透的样子。”

夏林别过脸去，镜中映出自己凌乱的发丝，红肿的唇畔，还有程燃指腹轻轻摩挲他……的模样。

玫瑰在体温下渐渐干涸，却像一种印记，深深烙进了他每寸发烫的肌肤。

他的颤-抖从尾椎骨蔓延到指尖。

程燃从一地凌乱的衣服中捡起手机，镜头对准他。

闪光灯在视网膜上炸开一片刺目的白。

“唔！别……”他蜷起膝盖去挡。

程燃伸手按住，镜头扫过他全身，定格在那朵玫瑰上。

“放开……”

程燃的膝盖压着他。

夏林摇头，手臂死死遮住脸，却听见快门声接连响起。

男人单手握手机的姿势无比稳当，另一只手正在解开他旗袍上剩下的盘扣。

“程燃！”他的抗议化作闷哼，旗袍被扯到胸口，露出汗湿的皮肤，上面还有程燃咬过的齿痕。

闪光灯再次亮起时，他看了眼镜子。

头发乱糟糟，眼尾红得滴血，玫瑰像团燃烧的伤口。

程燃捏起，迫使镜头捕捉到那抹颤抖的粉。

“遮住脸就不好看了。”程燃的指尖划过他手腕内侧的静脉，那里还留着领带勒出的红痕。

夏林猛地转头，脸颊蹭到床单上，腥甜味道钻进鼻腔。

当手机镜头怼下去，他终于发出呜咽，指甲在程燃手背抓出五道血痕。

程燃低头舔过他指尖，咸涩的汗水混着颜料的苦，在舌尖绽开诡异的甜。

他抓住夏林的手腕按在头顶，镜头从下往上扫过他起伏的锁骨，停在泛着水光的眼尾。

“要拍就拍最漂亮的地方，比如现在，你的眼睛漂亮得让人着迷。”

快门声像细密的针，扎进夏林每寸发烫的皮肤。

程燃单膝跪在床上，专注地调整着拍摄角度，仿佛在捕捉一件稀世珍宝。

当镜头对准那里，他终于崩溃地咬住枕头，闷哼声被天鹅绒面料吸收，只馀肩膀剧烈的抽搐。

“真乖。”程燃拍完最後一张，指尖轻抚过他後腰的红痕。

手机屏幕亮起，相册里密密麻麻的照片开始自动备份。

夏林瞥见其中一张，他侧躺在床上……

“这是我的私藏品。”程燃得意地说，将手机收起来，俯身咬住他的喉结。

“要是让我发现你再在沈烬面前穿裙子，”……夏林猛地抽搐，听见男人在耳边轻笑，“我就把这些照片做成相册，发到你们学校论坛上。”

夏林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满脸泪痕，穿着破碎的旗袍，领口的盘扣只剩一颗，歪歪扭扭地挂在锁骨下方。

而程燃衣冠楚楚，轻柔地抚过玫瑰，仿佛在对待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他擡手拍了下，“去浴室把颜料洗干净，别让玫瑰沾到水。”

扯过床单擦了擦手，西装革履地站起来，领带都是湿的。

“洗完出来让我检查，要是敢冲掉半点，”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正是夏林的照片，“我不介意让你再疼一次。”

夏林蜷缩着爬下床，旗袍滑落在地，露出遍布红痕的身体。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地毯被他弄脏了。

程燃倚在床头抽烟，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烟头明灭间，嘴角挂着餍足的笑，像欣赏完一场完美的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