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竞盯着这几个字看了许久。
夏星燃声音变得哽咽,说:“我想你了。”
封竞缓慢擡头,看着他。
夏星燃问:“你知道我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在想什麽吗?”
封竞声音轻轻的,带着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颤抖,问:“在想什麽?”
夏星燃回忆着,从马上摔下来的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会不会就这麽死了:“我就想,我还没回你微信呢。”
封竞再难克制,他倾身压过去,用自己的嘴唇去寻找夏星燃的嘴唇。
夏星燃闭上眼,忘情地抱住他。
一路的担忧焦虑恐惧害怕,都转为温柔又深重的力道,碾在彼此的嘴唇上。
封竞松开时,夏星燃的嘴唇已经被他咬红了,眼睛也湿。
封竞的指腹在他嘴唇上抹过,问:“要不要喝水?”
夏星燃说要,封竞起身倒水,在杯子里插上一根吸管,方便夏星燃喝。夏星燃咬着吸管小口地喝,眼睛盯着封竞,喝完之後,牙齿不老实地咬住吸管磨了磨。
然後,他满意地看到封竞的眼神变深了。
夏星燃松开吸管,看着封竞把杯子搁回床头柜,等封竞转过来,他突然擡手去解自己病号服的扣子,将里面戴着的项链露了出来。
封竞的目光落定在上面,眼神愈发地深了。
夏星燃脸有些红,说:“你看,我一直戴着。”
封竞伸手抚摸那块铂金小锁,手指不知有意无意,滑到了周围的皮肤上。只一点点的触碰都叫夏星燃感到麻酥酥的,他不自觉仰起头,修长的脖颈暴露出来,眼睛也闭上,无声地发出着邀请。
然而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封竞回应,夏星燃睁开眼,看到封竞含笑在看他,顿时感到一阵羞恼,张开嘴咬住了封竞的手指。
“我想做。”夏星燃含糊地说。
“做什麽?”封竞听到了,明知故问。
夏星燃脸更红了,松开嘴小声嘀咕:“你知道我说什麽,别假装听不懂。”
他心有馀悸,有後怕也有不甘:“如果我这次要是……呸,那我还没有跟你真正做过呢。”
封竞的双眼好似一汪深潭,表面平静,底部却在汹涌地翻搅。他直起身,以慢条斯理的语气问:“你想怎麽做?”
夏星燃立刻说:“真的做,腿和手都不算。”
封竞定定看他,声音沉下来:“你是不是漏了一样?”
夏星燃不解:“什麽?”
封竞擡手摸上他的嘴唇。
夏星燃的脸一下变得爆红。
封竞笑了,不再逗他,说:“你是不是忘了这里什麽地方,你现在又是什麽状态?”
夏星燃睁大眼:“我不管!你是不是不想我?”
封竞无奈道:“我想,我日思夜想,我做梦都想。”
夏星燃变得委屈:“想我你怎麽能忍得住?”
封竞刚要答,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门。
旖旎的氛围顷刻间消散了,封竞替夏星燃把衣服扣上,走过去开门。
韩程捧着一束花站在外面,看到封竞,足反应了好几秒,仍是不敢置信地问:“封总?”
封竞反倒一脸平静:“来看星燃?”
韩程顿了顿,嗯一声,朝病房里看去,说:“我听说他醒了?”
“刚醒没多久。”
韩程迟疑着:“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封竞的目光落在韩程带来的那束花上,说:“你进来吧。”
韩程拿着花走进病房。
夏星燃听到了他的声音,坐直喊道:“韩哥。”
封竞不动声色,走过去拿起沙发上的一个靠枕垫在夏星燃背後,才说:“你们先聊,我出去找医生,星燃,有事打电话给我。”
夏星燃点头,目送他出去,转过头就见韩程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眼神在看他。
夏星燃知道,封竞出现在他病房,他们的关系肯定瞒不住,封竞刚才的言行显然也并没有想隐瞒,他便也大大方方回视韩程,笑着问:“你怎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