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细跑到了杂物室,杂物室的门是打开的,但是里面的灯却没有开,黎细走了进去。
他刚一走进去,身後的门“咔嚓”一声,就被上了锁,杂物室的灯也被打开了,房屋里瞬间亮了起来。
黎细看着面前的三个黄毛,又看了看堵在门口的姚远,轻笑,“被耍了?”
“怎麽会呢?”姚远靠在门口,“我的目的只有你一个人。”
黎细没有答话,只是环顾着杂物室的四周。杂物室又称器材室,是十七中放一些书桌板凳和卫生用品的一间教室。
黎细拿起靠着自己最近的扫把,卸下了扫把上面的棍子,擡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黄毛,“废话不要那麽多,被耍了我就认。我赶时间,你们几个一起上吧。”
一个黄毛说,“还怪嚣张的?”
那几个黄毛看着嚣张地黎细,他们也没怕,黎细话说的再嚣张,他现在也只是一个人,而他们三人,拎起随身带的棒球棍朝着他挥了过去。
黎细看着有架无士的三个黄毛,也会挥起自己的棍子。
一个黄毛举着棒球棍想朝黎细腰上打,但棒球棍的长度有限,而黎细的扫把棍又很长,黎细直接挥起扫把朝那个人的腰窝打了上去。
林重慌张地跑下楼梯,好不容易跑到的一楼,面前的教导主任突然拦住了他。
“干什麽呢!跑那麽急!”教导主任口吐芬芳的训斥着林重,“我平时国旗演讲的时候怎麽说的?就算再有什麽急事,下楼梯的时候也不要那麽急,要是摔着了!严重了,那就是一辈子……”
教导主任没说完林重就说了一句,老师,我有急事,要先走了。
教导主任有些生气,在学校里竟然有人敢无视他!让他有些恼火,于是跟着林重跑,“你哪个班的?!叫什麽?!给我停下来!”
杂物室里黎细也有些喘,三个人再加上一个姚远,一对四打起来真的很累,人就算再强还是会感到疲惫。
黎细把棍子一旁,“还打吗?”
三个黄毛都被黎细打的脸上挂了彩。黎细打架全挑男人命根子踢,姚远被踢的都站不起来了。
黎细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灰,看着四人比了个倒立大拇指,“菜鸡。”
林重跑到了杂物室,尝试着开门,但门是内锁的,他打不开,这让他更担心了里边的情况。
林重看着门把手,脚直接一擡,一脚,就把门硬生生的踹开了,“黎细!”
“我靠!”黎细看着冲进来的林重眼睛都瞪大了,“这小子脚劲怎麽这麽大?”
“黎细!你没事吧?!”林重冲了进来。
林重看着只嘴角破了皮的黎细,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四个人,挑了挑眉,“你解决的?”
黎细点了点头,“这种青年小混混很好解决,都是有气无力的细狗。”
“那你没什麽事吧?”林重环绕着黎细转了一圈。
黎细摊了摊,“我没事,也就身上可能多了几块淤青。”
林重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走到姚远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架也打了,事应该也要说清了吧?”
姚远说,“你想怎麽样。”
林重扭头看着黎细问,“你想怎麽样?”
黎细说,“以後别来烦我就行。”
林重,“听见了吗?”
输了的姚远只能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听见了。”
林重没在说什麽,准备牵着黎细的手腕离开,但学来的教导主任终于赶了上来。
“我靠!”黎细眼睛都瞪大了,捏着嗓子问,“你还把教导主任给叫来了?”
林重也有些头疼,“他自己追来的。”
教导主任看着器材室凌乱的场面,躺在地下的四个人,还有被踹坏的门,“聚衆斗殴!”教导主任大吼,“记大过!”
教导主任室里,黎细林重还有姚远老实的罚站。
教导主任口吐芬芳,“把学校外的人带到学校里聚衆斗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姚远这会儿也蔫了,“主任,我不敢有下次了。”
“还有你们俩个!”教导主任指着两个人,“放学之後不回家,经人调戏就斗欧!我平时升旗的时候都是怎麽说的……”
十七中的教导主任是出了名的啰嗦,十五分钟的升旗,两分钟能升完,他却要硬生生的讲是十三分钟的演讲。
黎细不想听那麽多啰里吧嗦的话,就打断了教导主任的训导,提前道歉,“主任我们错了!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黎细突然道歉,把教导主任也给搞蒙了,教导主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伸伸手,又喝了口茶,“破坏公物的这件事就算了,但聚衆斗殴。”教导主任看着年级第一的黎细,又不敢下多重的惩罚,但是太轻的话又怕他们几个又不长教训,于是说,“周一升国旗的时候,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自我检讨,长个记性。”
“我一定好好检讨!”黎细有一个90度诚恳鞠躬。
教导主任点了点头,“时间也不早了,快回家去吧。”
学校门口黎细单腿支着车子。
林重出了校门把他的书包扔给他,说,“检讨要我帮你写吗?”
“不要。”黎细背好书包,看到了快要出校门的姚远。
扔下一句,“我想要的检讨你写不出来。”说完就骑着单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