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林重笑出了声,黎细这酒量也是没谁了,喝上两口就能上头。
林重贴近了他一些,帮他揉了揉太阳xue,“以後还是别喝了,太容易上头了。”
黎细点点头,“以後都不会再喝了,喝的胃好热。”
“喝少量的酒确实能对身体好。”林重说,“但你酒量太差了,恐怕只会有副作用。”
“啊!”黎细直接躺了下来,“头开始蒙了。”
“那你就睡一会儿。”林重朝边上挪了挪,给黎细腾出了一些空。
“不行,我爷爷今天没上班,我出门前跟他说了,就出来一小会儿,他估计现在等我回家。”黎细趴在床上强撑着眼睛看着林重,“我不能睡着。”
林重也躺着上,看看黎细,“那怎麽办?你现在要回家吗?”
“不要。”黎细说,“现在头懵的我车子都骑不了。”
林重又伸出手指帮黎细按压太阳xue,“那咱俩就聊会儿天,让头脑保持清醒就可以了。”
“聊什麽?”
“你找话。”
“行。”黎细头稍稍的往林重靠了一点,“林小煤的病是遗传的吗?”
“不是,是她自身先天性的。”
“名字是你起的?”
“对。”林重说,“当时就希望她能像煤炭一样黑。”
黎细听到这个回答笑了,“起的真没文化。”
“不好听吗?”
“不好听。”但黎细又说,“不过很适合她。”
林重觉得这句话应该是在暗讽自己之前对他说名字挺好听的,就是不适合。
黎细可能是这会儿醉久了,没有办法思考,手突然摸到了林重脸上。
林重微微有些吃惊,瞳孔微微地晃了一下“怎麽了。”
黎细用手掌揉了揉林重的脸,问,“林重,你累吗?”
林重被问地突然心里颤了一下,父亲去世後,自己就自觉地撑起了整个家庭。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累不累;残缺的母亲,生病的妹妹,吸血的舅舅,林重怎麽可能会不累呢?但林重不想被人知道他很累,当他有负面情绪的时候,他总是会选择独自消化,不想被人看到。
林重就像是一个蜗牛,情绪糟糕的时候就缩在自己的龟壳里;但乌龟也不能总是待在自己的龟壳里,因为他要去觅食,要去生活。
林重的额头轻轻地贴在黎细的额头上,哑着声音说,“有点。”
黎细听後笑出了声,轻轻地摸了一下他圆润的後脑勺,“我就知道。”
林重有些不敢看黎细,但还是想问他,“我是不是有些可怜?”
黎细,“有点。”
林重不再说话了。
但黎细又说,“但这是没有办法,你没有选择的权利。”黎细的手轻轻地搭在林重的腰上,“但,别垮,别被生活给打垮。”
黎细的声音慢慢变得很轻,“一切都会变好的,一定……”
林重听到了绵薄地呼吸声,林重慢慢擡起头看着已经睡熟的黎细。
林重盯着黎细削薄的嘴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嘴唇已经贴到了黎细的嘴巴上,很轻轻的一贴。
林重偷吻了黎细。
这个很轻的偷吻,除了他,就只是屋外渐薄地细雨知道了。
“如果你可怜我的话,可以请你喜欢上我吗?”林重很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