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黎细问:“你妈妈是生病了吗?在医院住了多久?”
林小煤点了点头:“那天晚上哥哥说妈妈生病了,在医院住了好多天才回来的。”
“你知不知道你妈什麽病啊?”
林小煤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哥哥没有告诉我。”
林小煤都不知道自己母亲生了什麽病,黎细心中隐隐约约有了林重为什麽分手的答案。
“小煤。”黎细说:“咱俩在去玩之前,阿细哥哥想去剪个头发可以吗?”
“可以啊。”
黎细来到了蒋砚池的理发店,毕竟是林重的发型,蒋砚池肯定知道些什麽。
但现在正是快要过年的时候,蒋砚池小小的理发店也排起了队。
黎细推门进去,蒋砚池看到他人,给人推头的手都顿了一下:“来剪头啊?”
黎细点头。
“坐收银台那等一会儿吧,你前面有五六个人的。”
黎细牵林小煤坐到收银台的位置,黎细把自己的手机给林小煤玩游戏,黎细自己当乜店里的收银员,帮蒋砚池收了几个账。
来蒋砚池理发店的基本上都是老头老婆婆,剪头发剪的快,很快就到黎细了。
“过来洗头。”喊着正在玩儿自己收银柜的黎细。
黎细合上收银柜,走了过去。蒋砚池像对待平常人一样,给黎细脖子底下垫了一块毛巾,用着温水给黎细洗头。
蒋砚池看着坐在那边的林小煤,问:“你俩合好了?”
“嗯。”这都知道,黎细心想。
“合好了就行。”
“不过我今天过来是有事问你。”黎细突然睁开眼:“林重欠你多少钱?”
蒋砚池拿着小型花洒的时候突然一抖,把水溅到了黎细的眼睛里。
虽然溅眼睛里面都是水,但对头皮不烫的水,对眼睛确实滚烫的。“我操。”黎细骂了一句,连忙起身,用毛巾擦自己的眼睛:“你要是把我眼睛搞瞎了,我明天就把你的店给你告破産。”
“水而已。”蒋砚池给他递了一张纸:“擦完顺便过来坐,可以剪了。”
黎细坐在椅子上,蒋砚池拿着剪刀。
蒋砚池说:“他欠我2万。”
黎细点了点头:“等会儿我转你。”
“行,你俩谁还我不管,钱到我手里就行。”
蒋砚池剪着前面的刘海,黎细就闭上了眼睛问:“他妈为什麽住院?”
“具体我不知道,反正是因为他舅。”蒋砚池说:“他舅就那个德行,一天什麽也不会干,就会耍牌喝酒,没钱就找林重妈要。”
黎细听後用舌头顶了下腮帮:“他爹的,要不然咱俩合夥,趁哪天晚上他舅喝多,给他踹河里淹死他。”
“我觉得这个题真的很不错。”蒋砚池说:“这个想法我曾经也有,但就是没有实施。”
“为什麽?”
“因为林重。”蒋砚池给黎细剪好了头发:“他说如果被人逮着了,一辈子就完了,即便他是个人渣。”
确实像自己男朋友能说出来的话,黎细烦躁的搓了一把脸:“操!”
蒋砚池用海绵扫着黎细脖子上的碎发:“收款码就贴在收银柜上,记得扫钱。”
“知道了。”黎细起身,要回了自己的手机,扫了蒋砚池的收款码。
在推门离开之前,黎细对蒋砚池说:“你长头发最有个性,特别美。”说完黎细就牵着林小煤离开了。
“操。”听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勾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