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将长弓递给墨竹,冷冷道:“封锁出口,缉拿相干人等,押送大理寺,严刑审问,务必挖出其背后之人。”
“是。”
萧玉柔若无其事地走在长街上,身后跟着陆砚之同慕容暲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陆砚之追了上来,率先开口:“殿下莫要生气,今日那狂徒算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砚之虽并无官职,却已是官身,您放心,我定会写封状书,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上告,让那狂徒罪有应得。”
萧玉柔看了他一眼,安慰他似的点点头:“那就有劳你了。”
陆砚之一噎,他本以为按萧玉柔的脾气,定会骂骂咧咧,或者最少也要抱怨两句,却没想到她如此平静,倒是让陆砚之不知如何往下说。
慕容暲余怒未消:“照我说,不如套上麻袋打一顿来得痛快。”
萧玉柔笑道:“那样自然最解气了。”
慕容暲不解:“殿下,你今日为何如此……隐忍?”
萧玉柔摇摇头:“今日我未带侍卫,陆砚之又不会武功,你只有一个人,何况你的身份,若是在上京城闹出事来,有碍两国交好,最后吃亏的还是边境百姓。”
萧玉柔深深看着前方道:“……瞧那等只会斗狠的蠢角色,还有他揽客的手段,都不像是能开得起这样茶楼的人。”
“殿下是说,”陆砚之道,“他背后还有靠山。”
萧玉柔颔首:“不错,能让这种人在上京城站稳脚跟,背后之人必然不简单。”
陆砚之点点头:“他方才说,‘惹了我,叫你芝麻官都做不成’……那这人定是能掌升迁调任的人了!”
萧玉柔笑道:“就是这个意思。”
慕容暲道:“话虽如此,可他们如此诽谤编排,简直是罪不可恕!!”他非要叫巴图高七他们把这狂徒套上麻袋打一顿不可。
萧玉柔看了他一眼,挑眉道:“你又不知本宫的从前,如何这样确定本宫是被污蔑的?”
慕容暲一愣,旋即笑道:“就凭殿下方才说的话,就知道殿下不是这样的品行。”他想了想,补了一句,“殿下若是愿意,尽可同我说一说。”
萧玉柔挑眉:“本宫不愿意。”
慕容暲玩味一笑,摇头道:“好吧!”
陆砚之见此,心中略有所觉,借口去写诉状,识趣地告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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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莺儿听见萧玉柔翻身的动静,点了灯:“殿下可要奴婢读些话本子?”
床上的人影摇摇头。
莺儿见此只好道:“殿下若想听了再叫奴婢。”见床上的人没什么动静,便又回到了外罩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