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他似是在呢喃低语。
竟然不出一刻功夫,呼吸的频率越来越平稳,直到最后,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看情况是真的要抱着他睡一整夜。
时景苏心里有点慌。
也不知道楚砚冬有没有那种喜欢乱摸的习惯。
万一半夜突然伸手一摸,摸到他的前面,感觉手感不太对劲,岂不是完犊子了?
时景苏趁着他睡着,忍不住摸一摸自己的胸前。
手感还不错,楚砚冬这个小处。男,应该没摸过女人吧?
应该分不出什么区别吧?
带着这份忐忑心情,时景苏整个晚上都没能睡好。
不是怕一不小心假发从头上掉落,就是怕自己胸衣的搭扣忽然松开,两团硅胶假胸也从里面掉到楚砚冬的面前。
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更为了楚砚冬的着想,时景苏无论如何也要死守一份清醒。
万一楚砚冬睁开眼睛被眼前的两团硅胶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撞到了鬼怎么办?
他可是一个身体时好时差的病秧子,受到极强的惊吓,很有可能对身体产生影响。
在纷乱的思绪中,时景苏眼皮渐渐变沉,慢慢的闭上眼,进入梦乡。
睡梦中的他忽然觉得,就这么相拥而眠,好像也没有那么的让人难以忍受。
等到再有意识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时景苏缓缓睁开惺忪双眼,本以为身侧会是空空荡荡的。
因为这样才符合楚砚冬是个工作狂的态度。
然而他的身边,楚砚冬冷着一双眸,正静静看着他。
时景苏险些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出声。
幸好在最后一刻,他勉强稳住心态,操着一口再流利不过的女音,笑着和他说:“老公,醒这么早?”
醒这么晚,还不去工作,你的工作狂人设已经崩得难以入目了?!
楚砚冬就像有读心术一样,冷冰冰的双眸落在他的身上,不由得让时景苏一阵不寒而栗。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还不快点工作?”
被点出心事,时景苏有点心虚:“我没有。”
楚砚冬“呵”了一声:“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往常时景苏可能还会再狡辩一下,现在既然已经被点破,他也懒得再装了:“是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子看着人睡觉,是很吓人的行为,我差点就要魂归西天了,那样你就会失去看到我像这样天仙颜值的资格了。”
楚砚冬居然被他说的话逗笑了:“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时景苏露出一副显而易见表情,好像在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
楚砚冬:“……”
一大早,就被时景苏给气得不行。
也就只有安安静静熟睡状态下的时景苏,看起来更像一只人畜无害、非常可爱的小动物。
不再多言,楚砚冬从床上起身下地,换上衣服,进行洗漱。
没过一会儿,又从外面推来一个餐车。
餐车上的食物,每天都不重样。
时景苏看的眼睛都快直了。
他不挑食,所以每一样对他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美味。
简直是皇帝般的养老生活。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要愁。
时景苏已经趋于咸鱼心态。
忽然觉得就这样过过养老的生活也不错。
如果楚砚冬能够同意和他之间一辈子都无性。生活,那他好像也可以毫无负担的一辈子装个女人?
时景苏无语望天。
他觉得这种事吧,大概率是不太可能的。
一时之间楚砚冬可以忍耐得了,一辈子的话,楚砚冬肯定忍耐不了。
昨天晚上楚砚冬的行为,分明就是一种全新的试探。
在尝试他的底线究竟在哪。
什么时候可以忍受和他发生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