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脆弱的,无助的,又苍白可怜的。
那个女人默默和他较劲了几天,他真的很想看看从“她”的脸上能读到哪些情绪。
时景苏拎着垃圾袋走在路上,突然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原本懒慢松散的姿态,因此顿时警觉了起来。
他猛地转过身去,周围只有被风吹拂得簌簌作响的树木。
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他看。
可除了树木之外,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吗?
时景苏狐疑地看向周围,仍然没有寻找到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的踪迹。
想起前几天在门口遇到的蹲守他,并将他错认成姐姐的男人,时景苏担忧那个男人可能还会不死心。
他匆忙加快步伐。
楚砚冬随同司机一起来到时景苏的家附近,找到一个隐蔽的位置,在仔细辨认下,楚砚冬确定可以停靠在该地点,司机才敢缓停。
“楚总,我们到了。”司机说。
“我没长眼睛吗?”楚砚冬高冷的语调在他耳边乍然响起。
司机:“……”
司机小心翼翼:“需要我下车去问问太太在不在家吗?”
楚砚冬的语调冷不丁地高了上去:“为什么要问她?”
司机:“……”
您不是来找她的吗?
就真的只是路过门口不打算进去坐坐吗?!
楚砚冬强调:“我刚才怎么和你说的?我今天只是恰巧路过。”
司机:呵呵,恰巧路过,还能路过到门卫那边登记结束进入住宅区。
他真的想不明白楚总到底想要干什么。
就见楚砚冬忽然高抬手臂,开始看腕表。
司机:?
宁要做什么?
楚砚冬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如果她今天不在家,我岂不是白来?”
司机:……
所以我才说需不需要我下车去敲门问问,太太她今天到底在不在家!
“不,”楚砚冬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她不可能不在家,她肯定每天都在家,苦苦守候着我的消息。”
司机礼貌微笑:……
真不知道宁脑子里都脑补了一些什么。
楚砚冬死死盯着时家的大门,望眼欲穿到仿佛能将那扇紧闭的大门盯出一个洞来。
待在家里的林菁月忽然一个寒颤。
抬眼望向门口的方向,总觉得外面似乎有什么人在看着他们。
可她又不敢去确认。
门外,楚砚冬盯了有足足五分钟时间。
坐在他身边,距离他最近的司机注意到,这五分钟时间之内,楚砚冬都没舍得眨一下眼睛。
直到眼睛真的睁到酸胀疼痛为止,他才轻眨一下,又低头去看腕表。
五分钟。
整整五分钟。
时家内部没有任何动静。
不会听到时家“母女”的谈话,不会听到时景苏嘤嘤哭泣的声音,不会看到时景苏突然打开房门走出,一脸憔悴惨淡的面容。
他甚至连时景苏究竟在不在家都不知道。
难道,真的不在家吗?
正在这时,斜里忽然走来一道人影,步伐匆匆,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
“楚总,楚总……”率先看到人影的是司机,挣扎了很长时间,他才纠结着还是把这件事如实汇报给楚砚冬听吧。
像这种可能头顶青青大草原的现场,绝大多数人都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身边还有其他人员看到。
但倘若不说,日后被楚砚冬亲自发现,责问下来,司机只会更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