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臻轻巧地忽略了这个问题。
“覃无?”
良久,他发出一些气音。
覃无抚摸着江宜臻的背,像在安抚,“嗯”了声。
江宜臻抓着覃无胸前的衣服,本来是想笑的,因为他很开心。这个时候他高兴得不知道怎麽办才好,可以说的话也有很多,但他却不知不觉流出了眼泪,逐渐哽咽出声。
覃无帮他擦掉眼泪,但他的泪好像源源不断,直至覃无的手完全被打湿,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臻臻。”覃无低声道,“对不起。”
江宜臻低低道:“你只会道歉。”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惹他不开心了,覃无就说对不起。覃无明明知道他不会过于苛责。
真是……
覃无敛眸沉默。
江宜臻後面没再说话,或许是长久以来的情绪可以得以完全的释放,他痛痛快快哭了一场,甚至没在意自己的形象。
最後不知道是累了还是身体没恢复好,他哭着就窝在覃无怀里睡着了。
江宜臻眼尾都红了,睫毛上还挂着眼泪,覃无又心疼又心中发涩,低头蹭了蹭他的头发,想把人放好休息一下。
“哗啦”一声轻响,覃无愣了一下。
江宜臻的袖子下边,静静躺着一串链子。他拿起来观察了片刻,不知是什麽材质的锁链,玉一样透,摸起来灵气似乎不那麽显山露水,但怎麽看都不像凡品。
江宜臻拿它,是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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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没想到这才不到十天,覃无就来归还剩馀的引神香了。
“覃长官,看来是很顺利了。”鬼医笑了笑,“有什麽不舒服的症状吗?我可以帮你治疗。”
覃无便道:“没有,多谢你。”
鬼医摆摆手,笑吟吟地:“说起来,副局家里那位少爷,这几天一直说不舒服要见你,说你一直都负责他的病。不过,你还兼任他的私人医生?看不出呢。”
覃无头疼,问:“他没有联系他爸吗?”
鬼医:“没啊。他说他爸恨不得他死。”
覃无:“……”
鬼医:“不过你还是去看看,这孩子要真的死了,还有点麻烦。”
覃无,去了王宫。
阿纯带他到露台喝咖啡,刚好孟夏就在下面的小花园自己待着。孟夏看起来十分忧郁,苍白得仿佛要随时吐血。
“你没带江宜臻来玩?”阿纯问。
或许是因为江宜臻处理了鬼界的一个大麻烦,又或许是江宜臻看起来和青汝有着不一样的关系,她爱屋及乌,对他抱有一定的好感,也很想正式谢一谢他。
“……”覃无收回视线,道:“他在万鬼窟消耗有点多,还在恢复。”
阿纯点头,表示理解,接着说道:“你为这事忧虑呢?”
覃无微怔。
阿纯道:“原来不是吗?我看你有点心不在焉。”
覃无笑了笑,不置可否。
“差不多可以把副局家这位送回去了。”阿纯指孟夏,“这孩子在我这儿大概要憋闷坏了。”
覃无道:“我送他回去。”
孟夏真的不舒服是一定会联系孟均容的,他爱惜自己的命,这会儿慢悠悠多半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