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臻擡起眼睛,有些疑惑,按着覃无的手腕,问:“不亲我吗?”
覃无停了一下,俯身温和地亲了亲江宜臻。
唇齿相贴短暂地让江宜臻觉得安心。
大概是不真实感仍然强烈,自从覃无恢复记忆,他没由来的焦虑越来越严重,独处时什麽都不想做,甚至玩不下喜欢的游戏,几乎一整天都看着门口发呆。
不过这些他不打算告诉覃无。
“臻臻。”覃无轻轻碰了碰江宜臻冒出的耳朵。雪白柔软的狐耳因为触碰贴在头发上,又慢慢立起来。他看向江宜臻身後,果然那条蓬松的尾巴从睡衣下摆钻了出来。
江宜臻擡手碰到覃无的腰间。他的手有点凉,覃无呼吸乱了一瞬,但下一刻江宜臻便要凑上去。
覃无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直接捂住江宜臻的嘴,低声道:“不行。”
“为什麽不行?”江宜臻拉开他的手,仰头问。
覃无答:“脏。”
“你也这样做过。”
“……”
覃无侧脸紧绷,想说不一样。
但江宜臻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儿,碧绿的眼睛在暖灯下,像氤氲着雾气,柔软得不可思议,道:“就一次。”
覃无闭了闭眼,随之江宜臻的气息像藤蔓一样,轻轻缠住他的神经。
半小时後。
江宜臻被覃无捧着脸擦来擦去,舌头麻得没什麽知觉,轻轻张着口露出一点来,像是有些懵。
覃无低头吻住他。
江宜臻扶着覃无的肩,慢慢抱住他,尾巴也静悄悄地贴过来。
月色清冷,人影微晃。
江宜臻松松垮垮抓着覃无的手腕,瞳孔失焦片刻,张了张口,哽咽声都是颤抖着的。
覃无俯身理了理他鬓边的头发,轻轻按着他的肚子,低声问:“够吗?”
江宜臻险些晕过去,整个人都弹了一下,半晌才回过神来。他用发软的手臂抱住覃无,却说:“不够……”
还不够深刻。
覃无单手回抱住江宜臻,贴着他的颈侧,用力把他按在自己怀里。
·
天边破晓时,覃无将掌了一夜的落地灯关掉。
他低着头,帮昏睡的江宜臻打理尾巴。原本蓬松的尾巴有点乱,湿漉漉的,看起来十分狼狈。
明明重不得又快不得,怎麽这次那麽难受了也要他留在里面?
覃无有些走神,直觉在这次双修里,江宜臻没有他想象中那麽开心。
为什麽?
覃无陷入了一种混乱的思维中,但还是有条不紊地把江宜臻打理得干净漂亮了,才去收拾自己。
他冲了十分钟冷水,在水池前站了会儿,擡头看向镜子。
他透过镜子,从眉毛一直看到布满轻微抓痕的肩颈,冰冷地审视着自己。
良久,覃无移开视线,擦好水珠离开浴室。
他到书房後戴上眼镜,盯着空白文档沉默很久,慢慢打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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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探头